麻麻的白芝麻,一口下去,酥脆掉渣。 那Q弹的焖子,透着香气入口软糯。 熏肉的蒜肠恰到好处的,弥漫着浓郁的木柴香。 它们在我嘴里互相纠缠,随着牙齿的咀嚼,相伴着进到我的胃里。 “老板,再来个卷猪头肉的。”我抹抹嘴边的油,冲老板喊。 我哥就坐在桌子对面眼睛不带眨的看着我。 老板笑呵呵的拿了竹编的小盘子放在我眼前:“闺女慢慢吃啊,吃好啊。怎么今天变成三个了?” “老板,我明天就要去外地上学了,恐怕要好久才能回来,所以今天吃的饱饱的,明天好上路。”我笑嘻嘻的回答。 老板驽了嘴巴道:“咦,这孩子,多好的事儿,怎么能说上路呢?他们回来的人说,只有咱们这小城有这种烧饼我还不信,看闺女狼吞虎咽的,我信了,一会儿我打一炉刚出锅的,给闺女一个,不要钱,闺女热乎的吃了明天开学去。” 老板去打烧饼了,很欣慰的。 我从来没问过这个大伯姓甚名谁,这么多年,只叫他老板。 而老板总是笑容憨厚。 和相伴着的老伴,两个人,一个店。 我们小城有很多这样的烧饼铺,但大都在时过境迁中发生了变换。 但他家却一直经营了很多很多年,而食客们大都是回头客,本地居民。 即使后来种种原因远离他乡,但心牵着这一口,永藏心间。 所以召唤游子们回来的,无非是一种记挂的味道,一抹淡淡的乡愁,带不走又回不来的意难忘。 我想,老板的执着里,应该也有隐喻的一种东西是别人不知道的,或故事或情绪。或悲或喜,都是一种世间繁华罢了。 我,将来会不会也会成为一名远赴他乡的游子呢? “哥。”我叫对面那个嫌弃眼神看我的人。 “干吗?”他厌烦的回答。 我顿了顿,还是说出了我想说的话:“你们真的没可能了?” 似乎是我突然的正经样子他没有见过,眼神错愕的看着我。 “你有很多缺点和毛病,她也有,我们都有,真不能共同克服吗?” 我见他沉默,执着地问。 我哥用他那并不聪明的大脑还是想了想告诉我:“我们有很多方面意见不和,她不关心我,我不心疼她,更多的,话不投机。” “像老板和老板娘这样惺惺相惜一生的并没有多少。” 我望向那个小小的柜台。 老板娘正在柜台上给自己的老伴泡菊花茶,闲暇的时候她就会这样。 她特意挑了大朵的菊花放进茶杯里,再放上两粒透明的冰糖。 拿起刚烧好的开水滚滚着浇在杯中,待到菊花一点点在杯中重新绽放,摇曳身姿楚楚动人的时候,老板娘就会端起来放在自己的嘴边尝一口,确定温度刚刚好,便小心着端到老板面前,笑着给正在忙碌的老板伸到嘴边喝两口。 小时候来,只是觉得他家的烧饼更好吃,夹的肉要比别人家给的分量足。 现在看来,已然不是,毕竟谁也不差那一口吃的。 我定定的看着我哥:“跟爸妈也有很大关系吧?” 他看着我,有种不认识的感觉。 我拿起眼前的烧饼给我哥看:“哥你看,这个烧饼刚从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