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是吗?自从你在元旦联欢会上跳了那矫揉造作的舞蹈,你的迷妹有多少你不知道?不怕这一回来个倒数第一让这些女生从此失望?真是的,还让我跟着站这儿拉仇恨,我看几十秒之后你怎么出洋相。 我一边想着,一边准备好挥旗子的动作,在终点等着看他的笑话。 体育老师这时吹响了起跑的哨子,以前都用离弦的箭形容速度之快,我想可能这一刻就是这种感觉。每个跑道的男生都如松开栅栏的马瞬间飞奔而来。 田文凯在头抬起的一刹那,面露凶寒之光,眼神犀利,眉头皱起。像一只爆发出无穷力量的野兽一般朝终点前进。 认识他这么久,这样的眼神和速度是我没有见识过的。 我想我是呆住了,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在向上涌动。 直到他跨过那一根红飘带裁判的哨子吹响,我还愣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 他用手撑在膝盖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看向我,然后开始一点点的微笑,在阳光里他嘴角慢慢向上,眼神带着清澈,眸子透着纯净,笑的明媚且温暖,有一丝桀骜不驯的骄傲。 这个笑在我十八岁的年纪里,印上了一抹淡淡的颜色。 脸颊绯红的快要找地缝的时候,我急忙跑走去填登记表缓解我的尴尬。 我爸说,不可以早恋,不可以早恋。他当初就是因为没有文化和学历,才没有去当成兵。所以教育我一定一定好好学习,我是听话的孩子啊。怎么能觉得一个笑就帅呢? 这种荷尔蒙的挥发我应该是免疫的才对。 上次的信我刚刚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而且现在因为我的头发还是短发,还跟假小子一样。 我在一阵的呐喊声中竟然还能听到体育老师拍着田文凯激动的声音:“文凯啊,你破纪录了,市区的记录啊。” 还有另外一个老师颤抖的声音:“你什么时候体育练成这样的?差点失去一根好苗子啊,秦老师果然有个好儿子。” 我努力把能听到这种声音的特异功能里脱离出来,埋进一群人的呐喊声里,这种苗头很不好,真的...... 安小晴和王冰不知从什么时候跑到了我身后,正在和田文凯、袁胜仁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我的神经好像受到了诅咒,不敢再嘻嘻哈哈的和他们一起吵吵闹闹,说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话,怎么办怎么办? 是不是应该找个地缝了?我低下头在地上寻寻觅觅起来。 “嗨,我厉害吗?你在找什么?”糟糕,身后传来了田文凯的声音。 我真不想红着一张猴屁股的脸对他说话。 “我还以为你会为我高兴。” 该死,这声音有一种魔力,我是不是应该转过头去跟他说话,出于礼貌的那种。 “运儿,干啥呢?你俩吵架啦?”王冰走过来拍着我说。 我急忙转过头去看,田文凯和袁胜仁不知何时已经走远,谢天谢地,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诶,傻了?你今天是中邪了?”王冰再一次的推了推我有些奇怪的问。 “我看看,感冒有这么大劲儿?”安小晴也侧了身使劲盯着我看。 “哎呀,真不怕传染你,脑袋离我远点儿。”我烦躁的推开眼前的安小晴,朝我应该待的地方走去。 “这是吃错药了?”安小晴睁着大眼睛疑惑的问王冰。 “不仅吃错了药,还有可能药物过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