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的来到我跟前,拿出一把小剪刀咔哧一声就剪掉我一撮头发,我大为震惊的捂着脑袋差点又晕过去问:“妈,动什么都行,不能动我头发。” 我爸赶忙从门缝处闪进来,眼睛里带着泪花说:“你这下手快的,闺儿,都怪爸,爸妈实在没有办法了,一会告诉你啊。” 说着抢过我妈手里的剪刀,温柔的又剪了我几缕头发,还关切的问我疼不疼,有没有碰到头皮。 我莫名的升起一种紧张和害怕的情绪来,我最怕我爸红眼睛,每次他这个样子就让我很惆怅,我会想他刚才的样子和语气,莫非我这病真的药石无医了?我还是一个大好青年,没有实现我的理想,没有报效祖国,没有犒劳二老的养育,我怎么能没救了呢? 我听到我爸和我妈在阳台上一阵嘀嘀咕咕,并闻到一股烧胶皮的味道,完了,真的完了,我妈这是在给我准备...... 我焦急紧张的搓着手心,仔细想他们说的话什么意思,再联系一下最近我确实晕了好几回,莫非他们隐瞒了我的病情?我这是一种华佗转世也没有办法医治的病?这个想法让我突然间就害怕起来,哪剪我头发干什么?留作纪念?刚才阳台升起的那一股烟是什么?烧纸?我到弥留之际了? 也是这时,我爸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水拿过来让我慢慢喝下去,我泪花闪动的问:“这是毒药吗?我妈给我下的?不忍心我再受苦?” 还没给王冰和安小晴道别..... 我看了一眼我爸,又看了一眼我妈,他们无动于衷的看着我并不答话,这让我想起鲁迅的《狂人日记》,我说:“爸,我妈终于要吃人了是吗?” 我妈一个拖鞋扔过来怒骂:“赶紧喝你的,这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偏方。” 我寻求帮助的看向我爸,他认真的一边点头一边瞪我妈的粗鲁动作。 唉,我爸又一次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相信了我妈的话,偏方竟也开始相信,但我看了看我爸那苦相的一张脸,那愧疚的神情,有一种声音在心底升腾:别再让你爸担心了,他已经够难过的了。 我咬咬牙坚定的下决心,管它是什么难喝的东西,我举起来说道:“身体之肤,受之父母,这碗我就干了。如果以后有什么,孩儿就......” 说着咕咚咕咚的喝起来。 这股带着胶皮味道和浓黑颜色的秽物我是怎么咽下去的不知道,我哪里来的这副大义凛然的勇气我也不知道,只是在我喝的渣都不剩时,我哥从他们北屋出来,一巴掌打掉了我手里的碗:“这什么呀,能喝吗就瞎喝。” 第一次我哥抻着脖子冲我嚷嚷,而我爸没有扔拖鞋。 我哥看了看已经被舔的干净的碗问我:“这么会儿喝干净了?难受不?这得多好喝,把碗都舔的干干净净,去,多喝点水看能不能稀释一下。” 我摇摇头冲我哥嬉笑:“我拉不拉风?” 他白我一眼:“你拉不拉风我不知道,看你明天拉不拉稀。胃里全是头发渣了。” 这句话貌似也对。 我知道,这是我嫂子给我哥告的密,我听见她偷偷的给我哥说:“你快点的,别玩游戏机了,你妈烧了一锅头发糊糊正在让你妹喝。” 不想还好,不怎么觉得恶心,现在听到我哥说胃里全是头发渣,但一说出来顿时脑袋里有一种胃里解剖图的画面。 胃里顿时一阵翻涌,我指着我哥的鼻子:“你你你,你别,你别说出来啊。” 刚说完,哇的一声,我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精光。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