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型至少会失去青春里男生女生那点儿心里的小萌动,扼杀在萌芽里总是正确的。我这是从形象上给自己下定了决心要天天向上。可能因为脑袋圆,我这发型被王冰和安小晴亲切的叫为:蛋寸。 “我说你俩说啥呢?”安小晴嘴里塞着一根棒棒糖,随手给我塞进嘴里一根,我拿手悄悄指给安小晴看我们讨论的女生,谁知安小晴说:“那个女生啊,我们新阳的,出了名的漂亮,就是名字不太洋气,张聪慧,我们都管她叫大葱。”她说完就又打开一根棒棒糖要塞进王冰嘴里。 王冰嫌弃的推到一边说:“你们真成,给人起外号起这么一个名字。你都胖成啥熊样了,还吃糖,小心以后牙疼。” 安小晴白了王冰一眼:“你可拉倒吧,我有他胖吗?”她指着我身旁一个胖胖的男生大声反对。我身边的男同学好像听到了,他被气的耸起来的肉都在蠢蠢欲动。 我啼笑皆非,把安小晴拉到一边。还真怕这个男生跟安小晴有冲突,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原因,他是我们班主任“得儿他”(△数学符号)的侄子袁胜仁。 “得儿他”千方百计的把袁胜仁弄到自己的班里,想必是要特殊对待的,怎么能容得下安小晴如此羞辱。此刻我真想把她一脚踹去他们班,这以后万一袁胜仁给我穿小鞋告状到“得儿他”那里,我可吃不了兜着走的要划进黑名单。 但安小晴丝毫没有觉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一点倒是符合她火急火燎,大大咧咧的性格。我看了一眼安小晴,她还在洋洋得意的吃着棒棒糖,那样子骄傲的,还一头雾水的跟着我和王冰傻笑。 安小晴,王冰和我,我们话说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腻在一块儿的?看着这两个家伙开心的在我身边没心没肺的谈论帅哥和美食,怎么说呢?我有一种莫名的惆怅,这三年,我是不是又逃不过她们两个的“魔爪”了呢? “胡亚运,你跟我一个班啊。”我的思绪是忽然被打断的,我从放空的状态回过神向声音方向望过去,一个笑容阳光,在阳光下皮肤似有一些透亮的男生向我们走过来。这白白净净的男生似乎有些眼熟,我还在纳闷这到底是谁,王冰就喜出望外的喊:“木头墩,是你啊。” 安小晴也像忽然想起什么是的使劲拍了一下这个男生的肩膀说:“嘿,你小学时不是又矮又黑的吗?” 果然是安小晴,话一出口,这个男生脸就有些发黑。 “胡亚运,不认识我了?小学毕业才三年啊。”他笑嘻嘻说话的样子似有那种一见如故的熟悉。 我盯着他的眼睛仔细回忆,眼前浮现出羞答答的一个小男生,个子矮矮的,经常眼睛下挂着泪珠在那里委屈,因为我总是欺负他,不让他过书桌线,后来我越长越高,他一直没变,就一年一年的被往前调桌,到最后毕业我高出他一个头的距离。 可面前这个人却怎么也跟那个矮小的男生挂不上钩,棱角分明,身条超过我快一个脑袋,那半袖体恤衫露出来的手臂全是肌肉一样结结实实。脸也不是圆圆的了,脸颊的地方还有些凹陷,也就从笑的弯成半圆的眼睛能看出小时候的影子。这难道就是他? 安小晴用她那拿着棒棒糖的手一直拍着我说:“就是那个整天扣手指头的木头墩啊,你想起来没?哦,对了,还经常哭,还经常......” “好了你闭嘴吧,田文凯,怎么,你在这所学校?”我不得不打断安小晴,怕他再给田文凯回忆出个什么丢人的往事来。 田文凯笑笑说:“哈,你说呢?我不在这所学校现在是怎么进来的?就知道你能想起我来。我在3班,我看分班表里有胡亚运的名字就知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