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给打了。 好在黑石婶子最近天天都去她家看看,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顾楠清眯了眼,看向顾江涛包成粽子一样的手和脚。 顾江涛只觉得阿清的眼神似刀片,正在一片一片割开那包裹的手脚。他忍不住向顾老婆子身后靠了靠。 大家的眼神都在几个人身上转来转去。 族长眼里闪过一丝厌恶,淡淡开头道:“到底怎么回事?” 顾楠清没错过族长眼里的那点不耐烦,不等顾老婆子开口,她清脆地抢先一步:“族长公公,这件事说起来要从昨天说起了。” “我想到家里什么都没有了,就上了后山。没想到老天爷可怜我们啊。竟然让我抓到一只野鸭,还有几个鸭蛋。阿清想小弟没吃的,我们也不能吃荤的,所以打算天不亮就拿去换点米钱。族长公公,还有乡亲们、知青姐姐哥哥们,你们也知道我们住的靠近后山,时不时会有一些野兽下山,所以我和阿冰找到阿爹留下的捕兽夹,放在周围……” “可是,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就伤到了大伯啊,早知道会这样,我们就不放了……”顾楠清越说越低声,委委屈屈要掉眼泪。 围观的乡亲们顿时一片哗然,每个人都用鄙视的眼光看向了顾江涛一家人。 顾江涛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顾老婆子顿时急了,喊道:“大家别听这个臭丫头的话。凭她能抓到野鸭子?她就是黑心肠对我们下狠手。乡亲们,想想你们谁能进得了那片林子,就算进去了能抓到会飞的鸭子?” 顾老婆子说的嘴很溜,却一下想到昨天顾楠清那“鬼”样,心里疙瘩了一下。 顾楠清冷笑道:“我昨天上山可是大家都看见的,回来的时候,正好我的好大伯正在打阿冰,想来大家都还记得吧?” “再说了,”顾楠清顿了顿,声音转为凄凉和无奈,带着哭腔,“我家都这样了,我是大姐,不拼一命,那儿来的吃的?那条路并不是没人进过,也有人抓到过不是吗?阿爹就抓过,那时候还给阿婆送去过,难道阿婆都不记得了吗?” 哭诉声凄凉,加上顾楠清头上还绑着黑布条,阿冰头上还系着一条祭祀用的白布条,顾老二家昨天的惨淡仿佛还在眼前。 大家心有戚戚然。 顾老婆子见形势不对,张口就哭道:“我的老二啊……” “行了!”族长使劲拄了拄拐杖,喝道:“顾老婆子,不是我说你。平时你们怎么对待你家老二一家,大家都看得见。别说以前,就放现在,死者为大,就是你们不关心,也不能见死不救。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啊。你看看阿冰这样子,看看小林子那么小,你们说说,你们怎么能对小孩子下那么重的手啊!” 族长说着又跺跺脚,忍不住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