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忆里,那个男人并未问我的名字,而且也并不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那时的他明明是两眼空空,就连说话都有气无力。 所以说……他还是带了些创作的色彩吧? 我不敢继续这个话题,只得借口湖边蚊子太多,就要往回走去。 还没走两步,他突然叫住我。待我回头,他说:“谢谢你。这句谢谢五年前就该说了,但那时我情绪不佳,一句话也没说。但是真的感谢,感谢你让我二姐能够回家。” 自我认识郑司农以来,他要么一副深沉内敛的模样,亦或是在我跟前玩心大发;他在郑家是个极其周到的人,孝顺母亲,爱护兄姐;对同事友好,对朋友赤诚,就算对我这种认识没几天的人也是极好。我以为他该是个毫无弱点的人,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从他眼中看到伤感和落寞的一天。 我向黄七期和盘托出之后,她恨不得把惊喜、惊恐、惊讶全部写在脸上。我让她小声一点,省得隔墙有耳,她才总算安静下来。 对于我跟她的偶像假结婚的事,她认为郑司农坚决做不出这种事来:“不可能!他绝不可能跟你来契约这一套!” 我把《结婚协议书》的扫描件拿给她看,她仍是不信。 “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了!一种就是郑司农真的爱你,虽然你说他当时没有问名字,那如果他从别的地方知道了呢?也不是不可能吧?还有一种就是……替身文学!说不定他喜欢个别的什么人,爱而不得,把你当替身了。” 黄七期明显就是看多了言情小说,三句离不开“爱”字。 “而且!”她补充道:“我更偏向第一种。因为他的文字,在爱你。” 她这句话说的,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想赶紧捂住她的嘴:“你可别胡说!!!就见了一面,我都不记得了,哪能有什么爱不爱的!” 幸亏我没把郑司农说自个儿骗婚又亲了我两次的事也说给她听,不然还不知道要编成什么样矢志不渝的戏码。 “欸!你看!郑司农更新超话恩爱帖了!”黄七期比往日看到偶像发动态时要更兴奋了,声音大得恨不得全世界都能听见,她拉开我要堵住耳朵的双手,一字一句念给我听:“总算见到太太了!只想跟太太贴贴!” 她念完之后笑得越发灿烂了,仿佛那话是同她说的。 见我不为所动,她故意逗我:“你们两个,刚才是不是偷偷出去贴贴了呀?” “没有!黄七期!你还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