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已有一月身孕,不曾刻意隐瞒什么。” 皇后接着问:“昨日韩妃提到你曾派人去太医院,但太医院的出诊记录上并无此事,你有何解释?” 林才人垂首,低声回话:“妾之前只是略有些咳嗽,便没宣太医,只是让奴婢去拿些止咳的药喝。昨日妾不知是何缘故突然胸闷,这才让奴婢去唤太医来看看。” 韩贤妃嗤笑一声:“有这么巧的事吗?圣人刚进沈才人的屋,你的奴婢就闯进了思水轩,引走了圣人,难道你不知道昨夜是沈才人侍寝吗?” 皇后本就对林才人截胡之举不满,但碍着她肚子里的龙种,只好忍下这口气,见韩贤妃提起这事,面上闪过一丝不虞之色。 林才人抬头,面露委屈道:“妾无意打扰沈才人侍寝,只是侍奉的奴婢蠢笨不堪,听见太医说妾有孕后,便急匆匆地去找圣人了。妾自知对不沈才人,还请才人原谅妾管教不严之责。” 韩贤妃刻意地看了眼皇后,讥讽道:“你除了对不起沈才人,还对不起皇后殿下,殿...” 沈芷柔见韩贤妃欲把火烧到殿下身上,立刻出列打断她的话,笑着对林才人说:“林才人不必自责,诊出有孕自然要立刻禀告圣人,妾得知此事时也为才人高兴不已,圣人探望你是应该的。” 皇后赞赏地看了她一眼,接话道:“好了,昨夜的事就算了,林才人既怀有龙种,以后就好好呆在屋内养胎,不用来本宫这请安了。” 韩贤妃见沈芷柔和皇后配合,打断了她借题发挥的算盘,面色沉了下来,不再说话。 皇后委婉地给林才人下了禁足令后,与众人闲聊几句就结束了请安,沈芷柔慢吞吞地跟着其他人一起离开,等自己落到最后时,又悄悄地返回求见皇后。 皇后自觉昨夜委屈了她,存了补偿之心,见她求见,自然召她入内。 只是她没想到沈才人是为昨日提到的宫女学堂而来,略有些惊讶,道:“这事尚仪局和掖庭局还没商量出章程,才人为何突然问起此事?” 沈芷柔赧然一笑:“妾有个坏毛病,亲自起了头的事情若不能看到尾,心里就总会记挂着,所以妾才来向殿下讨个恩典,希望能协同两局为殿下办好此事。” 皇后闻言思量了下,觉得给她安排差事既能体现出自己对她的看重,又能试探她的能力,于是笑道:“你这毛病听上去像是操劳病,也罢,本宫就答应你,不过你只许协助,不可随意干涉两局办事。” 沈芷柔面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真诚地谢过皇后。 她带着懿旨回到思水轩后,派朱环低调地去掖庭局,要他向掖庭局令要一份选中的奴婢名单,朱环得令后立刻动身。 两个时辰后,他带着名单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掖庭局的宫女,说是认识她。 沈芷柔一见此人错愕不已,忙打发朱环下去,春儿随后关紧了房门,疑惑地问道:“秋月你怎么会在宫里?” 秋月是陆文瑄院子里的侍女,本该随着陆家女眷一起沦为官奴。 她见屋内就她们三人,不再装出恭敬的模样,冷哼一声,回道:“陆家出事后,我家人把我从官府手里买了回来,我见三郎入宫了,便贿赂了宫里人跟进来。” 随后她面露不屑,盯着沈芷柔怒道:“倒是你为何要入宫,难道你不知道是圣人下旨抄了陆家吗?你竟然会选择嫁给三郎的仇人,你到底有没有心啊?昨日你又派人来找三郎做什么,竟然激得他吐了血。” 沈芷柔被劈头盖脸的指责弄得一愣,听到“吐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