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传棋也没有再追问。 她并没有真的生王小八的气,在那个深夜的巷子里,是王小八救了他,所以,只要王小八开口解释,她那些怒气便烟消云散了。 天气已晚,喻言道了句:“好梦。”他从窗户一跃而出。 放风的乌桐见到他:“公子,老爬人家姑娘的窗口,不太好吧。要不……” 喻言瞪他一眼:“你懂什么?是我有一些对不住她的事,等这事了了,我便不会再来。你脑子里别想些奇奇怪怪的。” 乌桐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喻言随即突然停下脚步,似乎在思索什么。 乌桐问:“公子?” 喻言抬起手,将衣袖放在乌桐鼻子前,道:“你闻闻,有没有一股瓜果之类的甜香?” 乌桐嗅了又嗅,感觉自己的鼻子都要长成狗了,他摇摇头:“没闻到什么香味啊。” 喻言想了想,刚才肩膀蹭到了传棋的头发,于是又拍了拍自己的肩头。 “闻闻这里,有没有?” 乌桐又凑上去,仔细闻了闻,道:“这没有!” 乌桐纳闷了,公子让他闻味道是做甚? 他突然间恍然大悟般:“公子,你放心,我都闻过了,一点儿女人味道都没有,不会有人发现的。” 喻言突然脸一红,他觉得乌桐肯定想歪了,以为自己与传棋有了什么亲密接触。 他严肃地说:“你究竟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我与传姑娘是清清白白的。” 乌桐捂着嘴笑了笑,道:“好的好的。其实公子你也不必再掩饰了,老爷夫人若是知道你有了心仪的人,还不知得多高兴……” “闭嘴。” ………… 平静的日子过得很快。 又多了些日子,宫里庆祝女学馆开馆二十年的仪式今日就要举办了。 为了这个仪式,宫中划出了一片外殿区域,来观礼的亲王贵胄们可以走动游览。 喻益政带着严华婉与喻言在宫内已经溜达了许久。 与前来的有些交情的,攀谈了几句,那些不太有交情的,也都点头问了好。 随后,喻益政与严华婉这会儿在观礼区坐下,吃点瓜果点心,聊着天。 严华婉可以算是女学馆的半个学生,当年她从家长来到京城,入了女学馆,断断续续地读了一年书。 喻言陪着父母坐了一会儿,待仪式即将开始之前,他找了个借口走开了。 他懒得听这些女学馆学生歌功颂德的讲演。 他若是不抬头看,不鼓掌称颂,父亲必定会说他不讲规矩,但是…… 若他抬头看了,鼓了掌,又不知道会有哪些流言蜚语出现。 就像当日咏诗会上,他朝白小八笑了笑,导致传棋受到旁人的误会和霸凌。 他欠传棋的就罢了,他不想再欠其他女子的了。 他便往人少处散着步,突然看到前方有个女子怀中抱着书,正往这边走。 那女子穿着素净的石青色衣裙,简简单单的装束,虽不施粉黛,却颜胜秋日之花。 她眼神从容,表情严肃,嘴里默念着什么。 “传棋。”喻言轻声叫了一句。 女子却丝毫没有听到一般,仍平稳地往前走,嘴里依旧在默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