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宴席都吃到尾声了,前面一直没人跟传棋说话啊,怎么突然说到她了。 还说的是她最不喜欢听到的那种话。 传棋不高兴:“什么魏家二少爷,我不认识,也不想认识。” 那女子冷笑一声:“是么?我可是听说,你在咏诗会上与他相谈甚欢,怎么能说不认识呢!” “哦,原来你连不认识的男子,都可以聊得那么火热。南方的女子,果真如同那儿天气似的,这般火热呀!” 霎时间满桌响起不怀好意的哄笑声。 传棋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解释道:“咏诗会上,有一个人问了我几句关于诗的问题罢了。我只是对诗感兴趣。” 那陌生的女子冷笑道:“这样吗?既然不承认那也没办法了。” 传棋不甘示弱道:“是啊,你既然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那也没办法。” 那女子瞪大眼睛:“你还顶嘴?我说的是你!” 传棋看着那女子的眼睛,丝毫不惧:“我说的也是你。” 旁边一个小姐拦住那女子:“别气,这儿人多。” 有人打圆场,转移话题:“诶别说这些了,对了,你今儿戴的这个珍珠步摇好别致呀。” 那女子得意地昂了昂头:“那当然,喻公子送的。” “!!!” 全场哗然一片。 传棋也看了看那女子发髻上的珠钗。怎么好像有点眼熟。 她也没多想,默默庆幸,总算那话题不再在她身上了。很好。 这无聊的场合,简直太浪费时间了,传棋微微阖上眼帘,开始默念诗经。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 旁边有人质疑:“喻公子送她珠钗?怎么可能呢?” “就是!从没听说喻公子多看哪个女子一眼,更别提送珠钗了!” 那女子清了清嗓子,道:“喻家与我家一向有些来往,那日啊……” “父亲母亲同我一起去喻府,长辈们去谈事情,我便在花园散步,眼看喻公子就走在前面,那身姿那气质……” “后来呢?”旁人打断她这些可有可无的描述。 谁不知道喻言风姿清绝,气质出尘,还需要她说! “原本,喻公子是走在前面的,并不知道我在后面的,可是,他不经意地一回头,见到了我,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接着,喻公子与我相谈甚欢,我走之前,就将这个步摇送给我。” 周围顷刻间安静了下来,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每个人都在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个女子竟然入了喻公子的眼,是真是假? 然后,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中……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传棋小声默念诗经的声音,一下子显得格外大了。 那女子以为传棋故意讽刺自己,气得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你说谁呢!喻公子对我……喻公子绝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 旁边有人嗤笑了一声:“人家喻公子不就是同你说了几句话,又没与你定下什么,还用不着见异思迁这种词吧!” 又是一阵大笑。 那女子拍了一把桌子,很不顾身份地站起身来。 “你们全部都是嫉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