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医馆里的女医搭了传棋的脉,又让她小解后查观色泽和气味。 女医说:“姑娘,你方才应当是中了迷药,需要帮你报官吗?” 传棋一惊,女学馆那些人的霸凌手段竟然愈发离谱了! 竟然下药?! 她回想论辩之时,她喝的那壶茶,必定是钱利儿她们干的! 她很委屈,她真的想报官了! 可是,报了官,女学馆会不会名声有损…… 而且,那千金四人组都是京城高官贵女,报了官,能有用吗?会有人相信她吗? 她思来想去,决定忍下这一桩,对女医说:“抱歉,可能是我自己吃错东西了。不用报官。” 女医同情地看着传棋:“好吧。” 作为这京城医馆的年轻女医,她对于这种事情早已见怪不怪了。 京城各方利益纠缠不清,一句话,水深着呢。 传棋走出医馆,强咽下来的委屈和怒火,涌上了心头,又越上了眉头。 她蹙着眉,鼓着腮帮子,心想,总有一日,她会成为女学馆的先生,好好整顿不良风气! 这时,在医馆对面的酒楼里,喻言正坐在二楼的窗边位置,独自用着晚饭,长随乌桐站在一旁。 “乌桐,你瞧见没有,她怎么像个松鼠似的。” 乌桐:“谁?哪里?” 喻言道:“走,去那家医馆看看。” 乌桐忙捧起一套新买的赝品茶盏,愁得要哭了。 能不能不要让他带着易碎品到处走啊,咱好好回家不行吗? 半盏茶的功夫后,喻言从医馆出来,乌桐总算是跟着喻言上了回府的马车。 乌桐见自家公子脸色阴沉,整个人像是笼罩着一层黑色光圈。 他小心翼翼地问:“公子,传姑娘被下药的事,要告诉老爷夫人吗?” 喻家老爷喻益政是当朝内阁首辅大人,年仅四旬有余,便已位极人臣。 他能言善辩,机警有谋,深得皇上信赖,也能将各种权利关系平衡得很好。 朝中大臣们看他:老狐狸一个。 朝中大臣们的夫人看他:怕夫人的模范夫君,太羡慕了。 喻益政只有一个夫人,没有妾室,连个通房都没有。 宠妻宠上天,宠到全府上下最怕的就是夫人,而不是那位当朝权臣。 喻益政有两个嫡子,一个嫡女。 长子喻言,字谨言,今年十八岁。 幼子喻和,刚满五岁。 独女喻叶,十四岁。 对于三个子女,喻益政一向十分重视,即使事务繁忙,每日也会抽出时间与子女单独谈话。 特别是他最看重的嫡长子,更是格外关注。 今日喻言这么反常,喻益政一看就会察觉不对劲,因此,乌桐觉得,还不如公子自己先将事情同老爷夫人说明。 可喻言沉着脸,道:“她的事,与老爷夫人无关。” “更与我无关。” 乌桐闭了嘴。与你无关?那你这么不高兴做什么? 回到府中,便听到喻益政已经回来了,此时正在等着喻言。 喻言抖擞了精神,露出往日一副松弛自在的表情,自觉伪装得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