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早已知晓,“可能是待在家里太闷了。” 盛栀夏想了想:“也是。” - 第二天,盛栀夏又开始踏上一道新的旅程。 其实她已经习惯在不同地点之间来回往返,所以不需要什么具有仪式感的告别,只简单跟朋友们发一句消息便准备登机。 就像一颗象棋跳到另一个格子上,跨越大洋也成了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不过她依旧不太喜欢漫长枯燥的航程。 盛栀夏一上飞机就开始犯困,但又完全睡不着。 陆哲淮倒很有精神,靠着座椅继续看她推荐的那些书。 盛栀夏安安静静靠着他的肩膀,眼皮沉甸甸地耷着,视线落向他手里翻动的书页。 “陆哲淮。” “嗯。” “他回到那不勒斯,但她已经不在了。”她困倦道,“你说他会后悔吗?” 陆哲淮漫不经心地答:“会吧。” 盛栀夏闭上眼睛,仿佛自言自语:“可是他后来还是跟别人结婚了,那个女孩对他来说可能就是一个小插曲。” 陆哲淮说:“不一定。如果是插曲,他或许不会写下这本书。” 盛栀夏睡意沉沉,没有再回应。 她心想,写书似乎也无法证明一份很深的情感。 或许只是纪念吧,纪念里带着一些对插曲的怀念。 要说有多执着,倒也未必了。 中途转了一次机,航程于纽约的夜晚彻底结束。 出了机场有司机来接,陆哲淮把一切都安排妥当。 车内光影流动,一路上她望着窗外,有些茫然地看着一片又一片迷离闪动的霓虹。 到达公寓的时候,她又在单元楼底仰头往上看,问:“一共有几层?” 陆哲淮轻描淡写:“没数过,八十多层吧。” 盛栀夏想着,这个高度,坐电梯都得花费不少时间。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接近顶层的视野尤其开阔。 四周城景环绕,透过整面落地窗,她能看见那栋高耸入云的大厦,与星罗棋布之间那条载满灯影的河流。 从走出机场的那一刻起,她就觉得这个城市尤其忙碌,眼前这片行政区的建筑也密密麻麻,夜里处处闪耀灯火,像星河散落。 如果真的丢失一样物件,或错过一个人,在这里不一定能寻回。 “陆哲淮,我要是跑了你肯定找不到我。”她没来由地说。 陆哲淮把灯打开,室内开始漫起暖光。 他脱了西服外套走到她身后,在落地窗前抱着她,声线沉沉:“跑去哪,不上学了?” 盛栀夏转身,温然看他片刻,踮起脚尖吻他。 “开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