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快递到达时她正好准备出门,于是顺路拿到梁寻知那边,在露台小范围试飞。 可好巧不巧的,它降落时不小心撞到梁寻知的花,螺旋桨搅掉一片叶子,正好被梁寻知看见,于是她又挨一顿训。 “你怎么这么笨呐!笨死你算啦!” 梁寻知骂完一通,仿佛恨铁不成钢,黑着个脸蹲在花盆边上,手里捧着那片嫩绿的断叶,将它反反复复地看,连连叹气。 盛栀夏安放好无人机,着实有些为难,没想到他连一片叶子都能这么在乎。 “......好了好了,要不我给您粘回去?”毕竟三秒之内也长不出一片新的,她也只能想出这个办法,跟开玩笑似的。 这话不着调,梁寻知自然又要骂:“都掉成这副模样了!粘回去有个屁用!” 盛栀夏知道是自己失误,也不好反驳,能退则退:“那这样,我给您养盆一模一样的?” 梁寻知盯她片刻,突然将叶子扔进盆里当肥料,一副毫不留情的样子。 盛栀夏稍稍无语。 这就不要了,刚刚还护成什么样。 梁寻知最后斜她一眼,起身拍拍手,嫌弃道:“就你能耐!这世上哪儿有一模一样的东西?人没有!花儿也没有!过去那些心思都砸给他了,时间也往他身上耗,你非他不可啦!想明白没?!” 说完,他收回讳莫如深的目光,两手背在身后信步离开露台。 盛栀夏对此半知半解,实在厌烦某些需要花心思去猜的言语。 “老师——”她在几米之外喊他,“您把话说明白行不行?” 梁寻知头也不回:“说明白你也听不懂,笨!” “......” 又隔几天,盛栀夏被他使唤着,在书房整理一批待弃的旧书。 没想到这人家里还有这么一个角落,眼看着跟垃圾堆似的,一窝书惨兮兮地聚在一起,落了一层薄灰。 要是换做以前,她看一眼就会心烦,几乎会产生拿火烧了这一堆的想法。 但现在莫名好些了,她竟然能静下心来慢慢整理。 大部分是些老旧期刊,梁寻知看完一遍就不管了,随手扔到角落,久而久之聚成一堆垃圾山。 盛栀夏一一分类,视线一晃,发现一本扉页折了角的杂志。 她拎起来,顺手将折角还原,看见一张气势磅礴的封面照片,拍的应该是西部某地。 再一看刊名,她着实愣了两秒。 这是全球最著名的地理杂志,当时这一期限量,能买着的人少之又少,如今二手价都炒到天上去了。 只是因为封面这张摄影图。 “梁大叔,这本你就这么扔了?” 盛栀夏拿着杂志到露台质问,而梁寻知不以为意,闭着眼躺在摇椅上,悠闲自在晒太阳。 半晌听见他轻斥:“一本书而已,嚷嚷什么?要就赶紧拿去!反正要当废品卖的。” 这么一说正合她意:“那我真拿了。” 她转身就走。 “等会儿。”梁寻知悠悠道,“二手书一斤八毛,那玩意儿有个四两,你给我三毛。” “......”真服了这人。 傍晚,盛栀夏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双肩包容量大,能装下笔记本,但她不喜欢将它背在身后,只慵懒背着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