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在二人看不到的地方,盛栀夏背靠着墙,视线低垂着静静站在门后。 那些对话清晰入耳,直到最后,她听见陆哲淮说—— “她想要的一切我都会给,想去的地方我也不会拦。如果真的很远,我会陪着她,不会留她一个人。” “还有——” “你未免管得太宽,我到底有没有用心,那是我们之间的事。” 陆哲淮一向沉静温和,对待什么都是淡然无谓的态度,而此刻她感觉,这番话倒像一个承诺。 她不停地猜,那些话里是否有半分笃定。 ... 一周后,陈聿在凌晨时分离岛,盛栀夏睡醒一觉时人已经走了。 他给她留了一袋糖,小时候常吃的那一种,也是二人在大雪中第一次说话时,他为了哄她别哭,从口袋里拿出的那个味道。 入口甘甜,回味时微微酸涩,像将熟未熟的果子,落在凉风微拂的初秋。 - 十月底是爷爷的寿宴,盛栀夏提前订好回南城的机票,打算只在家里住一晚,寿宴结束就赶回北美考十一月那场SAT。 回南城之前淞杳莫名其妙升了一次温,入冬失败。 盛栀夏趁着这次升温到海里游泳,尝试在水下睁眼,看见折射于水波里的阳光,浅蓝色海水幻化出彩虹光芒。 这一片不是游客常驻区,附近没什么人,也不见停靠的渔船。 盛栀夏游得久了,差点觉得这片海完全属于她。 海浪声悠然绵长,她一口气游至岸边,湿漉漉地回到最高的那块礁石,静静坐着,将湿发捋向肩后。 她双手撑在身侧,仰面吹风,感受列车驶过山谷般的明朗感。 天际与海平面相融,海鸟扬着羽翼从云间掠过,鸣声泛起回响,像夕阳前调。 这一刻她不再思考未来,当下的远阔足以让她忘记时间。 她慢慢躺下来,闭了会儿眼睛,在海浪声里听见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他踏着粗粝的礁石,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陆哲淮。”她轻轻喊了声。 熟悉的脚步声靠近时缓缓息落,她听见他说:“四只都很健康,顺便打了疫苗。” 盛栀夏睁开眼,慢慢坐起来,语气轻松:“那就好。” 她的泳衣算不上保守,一大片肆无忌惮的白皙被阳光照着,近乎晃眼。 陆哲淮给她拿了条毛巾带过来,此时站在一旁俯身给她披上,盖住她裸露的肩背。 她清透的双眼看过来,睫毛上还沾着水渍,额边湿润的碎发缀着橘调光线。 “你会游泳吧?”她意有所指地问。 陆哲淮觉察出她意图不纯:“想干什么?” 她眨眨眼,嘴角轻微上扬:“当然是——” 说时她忽然站起来,毛巾随着她的动作滑落于礁石边缘。 陆哲淮感到手上有股向前的力量,是她紧紧扣住了自己的手臂。 其实他完全可以反过来把她扯进自己怀里,毕竟对付她的力道实在轻而易举。 但此刻他不由自主地顺着她,任她把自己往前拉,直到脚下一空,二人在视线翻转的瞬间一同落海,激起一片水花。 身体沉入水中,所有声音隔绝在外,这一隅只有彼此。 陆哲淮从小到大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