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淮偏过头去又咳一下,声线像含着一捧细沙:“不清楚,是有点儿难受。” “那你回去躺着,我下去给你拿药。” 盛栀夏急得转身就走,豆浆和蚵仔煎被原路拿下去,又跟着一板退烧药再次带上来。 陆哲淮靠坐在床头,不知是不是因为生病的关系,浅色T恤将肤色衬得冷白,手背筋骨与淡青色的血管也愈加明显。 他接过盛栀夏递来的药,就着温水咽下去。 吃完药,他沉沉看她半晌,哑声问:“就不怕我是装的?为了把你骗过来。” 盛栀夏搬了把椅子坐在床沿,二人距离不过半米。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无所谓道:“怕什么,我随时可以走。” 陆哲淮静静将她看着,眼睫微敛,眸色沉了些许。 最后他漫不经心道:“万一房门上了暗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