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但她不知道陆哲淮什么时候回国,也不清楚他到底有没有空。 不过为了之前的承诺,她还是特意把行程安排发给他,顺便贴上一个地址,是黎珣家开的小旅馆,如果他来的话可以到那里找她。 陆哲淮没有多说什么,简单回了一个“好”。 出发当天姜子柔去机场送她,在候机厅抱着她不肯松手,嘴里念念叨叨的。 盛栀夏哭笑不得:“大小姐,我只是去拍个照。” 姜子柔不知为何这么夸张,眼角还真的渗出泪来:“才待了一会儿又要走,现在是淞杳镇,以后呢,万一是非洲南极怎么办,好远啊。” “就算真去那么远,那也是以后的事了。”盛栀夏拍拍她后背,“我又不是不回来。” 姜子柔吸吸鼻子,松开她,沾着泪的睫毛扑闪两下:“那你早点回来啊。” 盛栀夏轻笑:“知道了。” ... 傍晚时分,飞机在省会城市落地,盛栀夏拖着小行李箱接着坐大巴,又坐游轮,几经辗转终于上岛。 黎珣知道她要来,也订了机票回国,但得过几天才能到,于是先让阿嬷到码头接她,把她领回家。 夜间海岸渔灯闪烁,照耀那些起伏的礁石。 有游客在岸上举着仙女棒拍照,盛栀夏排队下船,远远就看见阿嬷。 阿嬷挺潮,半白的齐肩发烫了微卷,举着发亮的欢迎小牌子,一脸和蔼福态。 之前看过照片,盛栀夏还没来得及打招呼,走近时阿嬷一眼就认出她,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问:“是不是小夏呀?” 盛栀夏微笑着问好,阿嬷乐乐呵呵接过她的行李,惊喜地打量她:“咋某囝揪水呀!”阿嬷夸她好看。 老人家说方言说习惯了,好在盛栀夏听得懂闽语,于是一路上交流顺畅。 旅馆离码头不算远,二人步行十分钟就到。阿嬷为她准备了一间最好的客房,为她安置好行李。 旅馆旁边的二层小楼是黎珣自家住的地方,小院墙外开满三角梅,铝门两端贴着门神像,房内侧厅有一处神龛,散逸微沉的香火味。 黎珣是单亲家庭,父亲嗜赌,很早就不知所踪,前些年母亲又因病去世,在那以后她就跟着阿嬷生活。 家里还有个九岁的弟弟,叫黎琛,乖巧懂事,可惜半盲。 好在近几年岛上旅游业发展得不错,旅馆收入日渐可观,弟弟找了更好的医生,情况也比以前好转。 阿嬷厨艺极好,今天还特意准备了一桌子海鲜,让人眼花缭乱,盛栀夏第一反应是拍照留个纪念。 饭桌上,阿嬷有些担忧地问起黎珣,说她前段时间总不接电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盛栀夏想起那个英国渣男,也不好说出实情,只能打哈哈:“阿嬷,没什么事的,这不是有时差吗,可能她有时候休息,来不及接。” 闻言,阿嬷很轻地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盛栀夏正给弟弟剥蟹腿,快剥好时,弟弟小心翼翼扯了扯她短袖边缘:“姐姐,我看不清你,但听你的声音,我觉得你一定很漂亮。” 她笑了笑,继续给他剥蟹。 吃完饭,阿嬷去旅馆跟前台店员换班,盛栀夏帮忙洗了碗,在客厅给黎琛削水果。 黎琛看不清,但听觉和嗅觉很敏,水果递到嘴边,他闻到味道就会乖乖张嘴。 “姐姐。”他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