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栀夏下意识抬眼,目光再次落向前排驾驶座。 顿了几秒,听见他只用两句便冷淡地结束对话—— “你倒是挺爱开玩笑。” “在开车,挂了。” 盛栀夏收回目光,看着窗外霓虹发呆。 看来那枚戒指只是一个工具,用来演戏的。 或许对方是家里人给他安排的未来女朋友,而他不喜欢对方,对方也不是真的喜欢他。 又或者,可以说他们只是目前不喜欢彼此,未来说不定。 这么一梳理,她倒像一个半路程咬金,夹在一个不尴不尬的位置。 毕竟事到如今,该了解的都了解的,醋也吃了,说不喜欢已经来不及了。 她自己的心思她最清楚,而他的心思,她根本不明白。 之后那几年她终于找到属于他的形容词,原来是一种若即若离的疏冷。 柔情和温度似乎不是真的,但它们曾在无数个瞬间,给了她难以抽离的实感。 这条道堵了大半天,在盛栀夏快要睡着的时候,车子终于有了向前的迹象。 一路无言到达四季湾。 车子停在门口,陆哲淮打开后备箱给她拿行李。 “谢了。”盛栀夏垂眸接过来,转身要走。 “回来。”陆哲淮叫住她。 她抿抿唇,不耐烦地转身:“又怎么了?车费我转给你,就按市价来,不会亏了你。” 陆哲淮低头看她,俊朗深邃的眉眼微微向下压着,眸色在夜里更显深沉。 车后只有两人,而姜子柔早就先行一步,猫在保安亭边上默默观察他们。 二人在路灯下对视半晌,陆哲淮沉缓开口:“我去酒吧问过,你那位玩乐队的朋友已经跟我说了,你在生我的气。” 盛栀夏攥了攥行李箱拉杆,冷飕飕地问:“所以你就订了最早的机票跟我回来?” 闻言,陆哲淮沉声反问:“不然我回来度假的?” 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在南城也有亲戚朋友。 盛栀夏别过脸,“嘁”了声:“谁知道你是不是回来度假,毕竟你哪儿都能去,不缺钱,也不缺人喜欢。” 情绪就这么摊开了,她也没什么多余的要说,拉上箱子又想转身就走。 陆哲淮及时拉住她:“说清楚,到底生什么气?” 盛栀夏顺着自己被扣住的小臂看过去,目光停在他手上,揶揄道:“戒指你不戴了?不挺好看的么?” 陆哲淮神情微动,胸腔起伏着沉出一口气:“就因为这个?” “还能因为什么?”盛栀夏挣开他的手。 陆哲淮也没再拉她,嘴角轻轻抿了抿,缓着声线:“戒指的事情可以解释,只要你想听。” 解释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易事。 但接近成年的她早就明白,所谓感情不是什么永恒浪漫的产物,或许真的有人因为害怕失去而费心解释,而有的人,解释只是为了更好地圆谎。 盛栀夏不会无条件相信他是前者,更何况他们这种复杂圈层,不止在乎一个才是常态。 她百无聊赖踢着脚边一颗小石头,懒洋洋的:“如果我现在不想听,你要等到什么时候?” 下一秒听见他说:“一直等,有的是时间。” 小石头在音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