珣倚在门边看她半晌,略显无奈:“你这跟谁赌气呢?” “哪有。”盛栀夏把相机塞进行李箱,拉好隔层拉链,无精打采地,“老爷子生日,我叔让我回去一趟。” 黎珣狐疑地挑了挑眉,也懒得戳她心思,默了半晌兀自点头:“行吧,那你赶紧的,我送你去机场。” 盛栀夏埋头收拾,手边不经意间掉了个小东西,她拿起来一看,是那条手绳。 早该还回去了,奈何他不要。交集过于短暂,或许有新的机会将它归还,但不是现在。 心底有些情绪微微泛起,她捻了捻手绳边缘,转身,拉开床头抽屉给它扔进去,隔绝最后一丝阳光。 - 航程漫长又枯燥,几经转折,到达南城已经是隔天下午。 盛栀夏在传送带拿到行李,边出航站楼边看手机,发现有个未接来电。 陆哲淮的。 她犹豫着回拨过去,那边很快接通:“你回国了?” “嗯。” “待多久?” “不知道。”她刻意保持淡漠,“你不是很忙吗,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钱也不收。” 陆哲淮静了片刻,声线沉下来:“盛栀夏,你闹什么脾气。” 不提还好,一提就烦:“有什么脾气可闹,我爷爷生日,我回家吃顿饭都不行?” 而陆哲淮不知从何时起,早已看透她:“你根本不想回家,回去你睡桥底?” 她反驳:“国内酒店业倒闭了不成?” 不知是担心她的安全,还是被她的语气搅得不悦,那份沉磁声线染上一丝沙哑:“别闹。” 好像之后那几年,陆哲淮纵她、管她,就是从这一刻开始的。 听筒传出的语气其实很温柔,也有点无奈,盛栀夏炸起的毛被糊里糊涂顺了一下,但还是舍不得放下那点傲气。 “看我心情。”她撂下这一句,随即挂了电话。 ... 南城今天没什么太阳,微风阴凉,室外隐约可见水渍,昨晚应该下过一场雨。 她在车道边上给姜子柔打电话,那边许久才接通,压着声音:“你干嘛?我自习课!” 盛栀夏突然意识到,一堆朋友里已经高中毕业的就她一个。 “自习课你还玩手机?” 姜子柔苦恼:“谁不玩儿啊?练舞累死了,还要被抓过来上自习,我刚想刷个微博你就打过来,害我跑到厕所来接。” 盛栀夏还挺感动,开门见山:“我回国了,今晚住你那儿。” “啊?”姜子柔愣一下,“不是,你又跟你爷爷吵架了?好好的大宅子不住,住我这儿干嘛?” “为的就是避免吵架。”盛栀夏说。 其实她回来得早了,爷爷生日还没到,她只打算家宴当天回家露个脸,没打算回家住着跟他们上演合家欢。 “行吧,那你等我放学啊,过来校门口等我。”姜子柔到底还是理解她,可没想到她下一句是,“有口罩吗?把口罩戴上。” 盛栀夏一头雾水,最后姜子柔给出的理由是:“我们学校那帮男的看见非本校美女,会立刻变成奇行种。” “......” 可惜她根本没带口罩,只好挑个校门边上小树林的位置,坐在行李箱上等着。 正好赶上放学时间,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