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畅的小腿,以及位于宽松的运动短裤上方——那条界限分明的人鱼线。 她登时呆住,一口牛奶卡在喉咙里,差点咽不下去。 彼此隔得很远,但她已经感觉到空气中浮现的暖意,隐隐约约,是温沉的木调香。 他似乎刚刚洗过澡,胸前那片有淡淡绯红,一层很浅的水雾晕在他腹肌纹路之间。 住在一起这段时间,她发现他可能有点洁癖,早晚要洗两回澡。 另外,她也知道他起得很早,但没想到这么早。 可能也是因为近期要处理表弟那件糟心事,他一直没怎么睡。 陆哲淮也在这时看过来,应该猜到她根本没睡。 他抄着兜不急不缓地下楼,向这边走来,经过客厅时从沙发背上拿起一件浅色开衫,漫不经心穿在身上,系好衣扣。 脚步声渐近,盛栀夏一时回神,喝下最后一口牛奶,淡定自若地放下玻璃瓶。 陆哲淮止步于吧台对面,伸手试探玻璃瓶的温度。 “不是冰的。”盛栀夏主动说。 她藏住不为人知的心思,隔着纸袋捧起三分之二个甜甜圈,慢吞吞咬着。 陆哲淮收回手,很慢地眨了下眼,视线在她泛着微光的耳钉边缘淡淡逡巡,漆黑眼眸中逐渐泛起一层松散意味。 其实她骨子里还是温和柔软的模样,没那么多复杂带刺的想法,胆大也只是偶尔的事。 也不知她平日里上哪儿学的小计谋,勾起他来一套一套的,还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反过来,却在他面前红了耳垂。 暖调灯光晕在她脸庞,描摹侧脸边缘那些细小的绒毛。 她低敛着眼眸,眼尾微微上扬,睫毛翘起羽翼弧度。 眉梢虽然含着仍未褪去青涩稚气,但一双眼眸已经显出含情的柔媚。 盛栀夏觉察出他落在自己眉眼间的目光,一时忘了上一口咬下的甜甜圈是什么味道。 正沉默着,忽然听见一声模糊低沉的笑。 “原来你喜欢吃纸袋。”陆哲淮说。 “......”盛栀夏低头一看,还真咬到了一丁环保纸,边上都缺一小口子了。 但就这么一点,小得难以察觉,她也无所谓,还能坦然掩饰自己的心不在焉:“现在不都亚健康么,总得吃点不一样的,补充微量元素。” 说完,陆哲淮忽然伸出食指,在她嘴角轻轻揩了一瞬,带下一丁微毫大小的纸片。 盛栀夏无言片刻,抬眼,撞上他温和又不乏探究意味的眼眸。 陆哲淮微微俯低上半身,距离忽而拉近,她看见他衣领微垂,锁骨边缘盛着模糊暗影。 他一手撑在吧台上,另一手捻着指尖碎片打趣她:“微量元素还在这儿待着,你打算怎么补充?” 阴影落下来,类似雪松的气息萦绕鼻尖。 盛栀夏静静看着他,难以自控地陷入他那双含情眼,呼吸慢了几分。 像一场心跳博弈,他总是占据上风。 可她不想轻易认输,无论现在还是将来。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的确猜不透,但她可以一次又一次的试探。 下一秒她眼睫微敛,勾起一个慵懒又清甜的笑,说:“那你让你回到它该待的地方?” 说完,她嘴唇微张,慢慢地,贴近他修长的手指,嘴角只差几厘米就能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