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发梢都逐渐褪去一丝青涩。 黎珣想,这姑娘的成长路上总要遇见一个人的,而不早不晚,她现在遇到了。 今后也许要试错,也可能后悔,但至少眼下这一秒,她的心情同入夏时节一样温热。 … “怎么样,我是不是挺适合这个风格的?”盛栀夏开门上车,长发往后一撩,淡淡的玫瑰香,衬着嘴唇精致的酒红调。 黎珣启动自己的二手野马,打着方向盘看她一眼:“不是我说,你到底要问多少遍?” “我问了很多遍吗?”盛栀夏心情极佳,笑起来像只小狐狸,“那你再回答我一次。” 黎珣哭笑不得,依旧惯着她并实话实说:“很适合,也很美,连睫毛都无可挑剔。” “是吧。”盛栀夏露出得意的小模样,开半扇车窗,半眯着眼沐浴晚风。 黎珣被她逗笑,驶入支道时一手胡乱揉她头发,在把她惹炸毛之前及时收回手。 黎珣记得她手法生疏,平时也不怎么化妆,因为不想耐着性子卸妆。 但这一次倒很会把控,妆面少一分没有韵味,多一分就过了火,既保留这个年龄段的热烈纯粹,又让潜在的冷艳感泛了出来。 尤其被MANIC的斑驳灯光一照,那份独特的味道便全然显露。 台上的摇滚乐进入高潮部分,台下一片火热。 盛栀夏坐在侧后方的散台喝着果味苏打水,时不时跟着欢呼一下。 黎珣靠一把贝斯掌控全场节奏,那排耳骨钉闪得刺眼。盛栀夏悄悄举起手机给她拍了张照,顺便看看时间。 已经不早了,她四下张望,没看到期待的身影,手机也没收到想要的消息。 “Wow,Jazlyn!” 一个熟识的俄州姑娘捧着鸡尾酒迎过来,带着惊喜的眼神上下打量她, “瞧瞧你!简直完美。” 盛栀夏笑了下,说声谢谢,目光依旧在场内找寻。 “是我看花眼了吗?那个家伙他又来了。”俄州姑娘抬头看向侧方挑台,带着碎钻的黑色美甲向上一指,“看,就在那儿。” 盛栀夏抬眼,目光穿过繁杂光线,果然看到那个英籍男人的身影。 对方一身挺括正装,微微侧身倚着金属围栏,指间一根青褐色雪茄。 他是典型的棕发蓝瞳,眉眼尤其深邃,目光含着积淀已久的沉郁,深深地落在舞台中央,某个人身上。 俄州姑娘在她身边的空位坐下,翘着二郎腿问:“他是黎的男朋友?我见过他们接吻,就在上个月。” 盛栀夏耷着眼收回目光,厌恶道:“一个老渣男。” 俄州姑娘一时了然,浅饮一口鸡尾酒,摇摇头:“你得告诉黎,不要把真心交付给任何一个男人,会后悔的。” 盛栀夏靠着椅背,眉心微拧。 那些大道理何尝没说过,但黎珣这个人,套着现实主义的壳,其实浑身都是该死的浪漫主义,总劝别人分清好坏,自己倒是为了感情义无反顾。 一小时又一小时,直到十点左右演出结束,盛栀夏没有等到陆哲淮。 她今晚唯一的收获,是跟那位俄州姑娘一样,在酒吧地下仓库画满涂鸦的楼梯拐角,撞见某两位热吻。 来得真是该死的巧。 昏黄灯光里,男人用高大身形将黎珣困在墙角,一手掐在她腰侧,逐渐往上摩挲。 二人激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