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脚程极快,见着血渍面色凛然,闻言,温兆宇便要张口说些什么,宁璃则不慌不忙地说道: “我与这位先生起了冲突,不小心伤到的,这位先生应该也没想到。” 也没想到?是没想到会见血,还是没想到有人会报警啊? * 警署的办事效率毋庸赘述,大约在温子良这边报警后的五六分钟便赶到了现场,此刻,雷哲正开车准备去警署。 “六爷,宁小姐受伤了,好像伤得不轻。” “掉头去离扶野最近的医院。”温子良喉咙发紧,握住车门把手的那只手,仿佛用尽力气。 “找个人告诉纪云庭,有话下次直接到我面前说,不用通过其他人。”温子良字字寒凉。 听罢,前排开车的雷哲倒是没敢反驳,凭温兆宇的脑袋卡着温氏与扶野官宣合作的关键时刻围堵宁璃,必定是记恨几日前六爷横插一刀。 那日若是没有六爷,宁璃说不准会同意与纪云庭联手,温兆宇作为中间的牵线人,没能助纪云庭拿下宁璃,无异于告诉纪云庭他就是个废物,能不找机会接触宁璃么。 可今晚温兆宇这事一看就不是受了纪云庭指使。 后座,温子良摘下眼镜,两指抵住眉心,整个人的磁场莫名阴晦沉闷。 他不松口,宁璃与扶野都是温氏的囊中物。 谁敢伸手来抢? 少焉— “六爷,家里打电话了,说是温兆宇受了点伤,让家里找个人去医院。” 温子良比温兆宇大几岁,父母因车祸去世后,温子良的地位直线下降。 不到半年,整座温家祖宅像是忘记了温子良的存在,海港城只记住了温兆宇的名字,温子良与温兆宇已有仅十多年未曾深入交流过了,最多算是说过几句话的陌生人。 温兆宇亲生母亲早早离世,后妈在其父温国笙入狱后为求自保已到海外定居,现在的温兆宇在温家几乎没有自己人了,唯一一个管家在上流圈只能算是普通人,最多能帮温兆宇擦擦屁股。 “要不......给那管家打个电话?”雷哲试探着问。 “等我到了再说。”温子良声线沉凉。 港城大学教学医院。 “谁是温兆宇的家属?”护士扬声问着。 “这里。”雷哲应道,护士觉得他很眼熟,眼神顿时一闪,随即看向站在雷哲身后的男人,温兆宇是谁,他们医院都清楚,现在这位...... 看这份气度,别是那位温家六爷吧,护士齿根发酸,谁不知道温兆宇与温家六爷结的死仇啊。 “跟我来吧,病人手臂轻微骨折,身上的小擦伤也不少。” “你先去。”温子良对着雷哲淡淡道。 “宁璃在哪。” 闻言,护士愣住,回过神来连忙带着温子良到宁璃处理伤口的病房。 “嘶--”女人的轻呼引走温子良的注意力。 伤口并不深,不用缝针,宁璃松了口气,娜琳负责去交钱,病房内只剩下宁璃和处理伤口的医生。 男人放慢脚步进门,医生抽空看了男人一眼,随口说了声家属再等等,宁璃偏头,突然跌进男人的一双鹰眸。 病房不大,温子良垂眸看着她,视线又移向伤口,宁璃不自在地动了动。 “别动。” “别动。”结果,温子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