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竞技性质比赛走的是体育赛事路线,与普通拳击赛不同的一点是,斯巴克不接受任何意义上的赛事转播,对温子良而言正好,他等着新一季度赛事开场,也就是今日。 期间,温子良靠着黑面包与冷水度日,骗了每一双眼睛,亦迷惑了他自己,温国笙要做什么,温子良早已料到,只是他需要一个触底反弹的好机会。 这个机会不能由他抛给温国笙,要让温国笙自己来,与其说温国笙欲赶尽杀绝,不如说是温子良将计就计,步步为营引诱让温国笙提刀对准了自己。 最后,这把刀会捅死谁,温子良说了算,前提是温子良保证自己反攻回去之前,自己活着拿到飞往海外的钱。 伪装,是骗过包括自己在内的每个人,骗不了自己,等于失败。 “六爷,奖金入账了。” “嗯。”温子良应道,身上那种生拉硬扯的剧痛拨弄着痛觉,衬衫下的身体瘦得不成样子。 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也没得到良好处理,今日他能打赢,凭的是这条命,温子良养尊处优多年,打拳的本领是他在海外留学被迫学到手的生存技巧。 半路出家与职业选手的区别并非几年便可追平,温子良的悟性极佳,算是一点天赋。 若无不要命的这股劲头,今日,温子良赢不了,原本能贴身的衬衫,如今成了人在衣中晃,尖利的下巴有些瘦得脱了相,服务生暗中短叹。 平心论,就以温子良当下的状态想撬纪云庭的人,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服务生担心温子良方才真这么做了,会让自己满盘皆输。 看出服务生的劫后余生情绪,温子良眉眼寡淡,纪云庭更担心温国笙将他踢出局。 因为温国笙除掉他,代表当年的事情彻底画上句号,证明温国笙在着手干掉每一个涉及到当年之事的人,纪云庭会成为温国笙的第二个靶子。 “六......”服务生一惊。 身侧的温子良推开屏风,简单粗暴的举止与略显羸弱的模样格格不入,病态与悍戾完美相融,如雷电天气降临前的阴霾,眨眼间便能将人吞没。 踏入纪云庭与宁璃坐过的包房,温子良鼻尖一动,是鸢尾的味道。 他母亲曾涉猎过制香领域,温子良了解这种气味。 鸢尾这种植物极其难得,潮露中的清冽与幽香杂糅在一处,独成一派,温子良眸中掺了一抹淡笑,纪云庭似乎真的挑中了一个找不到替代品的人。 喜欢鸢尾香气的人,不会轻易露出爪牙,牙齿却锋利异常。 伸手抓你一下,必定血肉模糊,今日的纪云庭是最好例子,温子良按住两人身前的圆桌,回忆着两人白刃尽藏的对话,胸腔内的兴味浓稠似蜜。 桌上那杯未饮尽的蓝莓酒荡起了诡光,温子良按下去的力道颇重,圆桌轻晃着。 情不自禁地握住酒杯,细细的杯柄其实早没了暖意,不知怎么,温子良的指腹反复打转。 镜片下的利眸蓦地凝住,落在了杯口的红唇印上,灯光也挺知趣,将唇印上的纹路映得清清楚楚,饱满模糊的弧线留足了臆想空间。 一时间没移开眼,温子良轻轻放开酒杯,他居然有点分不清在指间旋绕的热意,到底是谁的体温,里面还存着一丝暗香。 良久--- 喜欢鸢尾?温子良唇边的浅弧稍显玩世不恭,那抹淡到不易察觉的危险,与酒精散发而出的气味相交,让人无处躲藏,服务生努力缩小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