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满了。他们备了一些长条凳子摞在一边，这些走脚夫也不含糊，自己搬过来找个空地就排开了。 他们很喜欢逗小孩儿说话，小孩儿拿着个勺子，非常大气。 “一勺够不够？不够。两勺够不够？不够。还来一勺够不够？不够，我再给盛一勺。”自问自答的精髓完全掌握。盛一碗饭的功夫，听着盛了一碗山出来。 有那吃过他们这儿咸菜的，见前两天只赠没得卖的下饭菜这会儿开摊了，也来捧场了。这家店他们熟啊，卖的便宜味道还不错。 杨秋兰去称咸菜的功夫，就看着自家儿子那游刃有余地表演，她也不自觉的笑了。 “老板，这是你儿子啊，小小年纪不得了耶。” “我儿子，可淘气呢，让见笑了。”话里自豪感根本掩不住，她对未来的日子充满了希望。 “走过路过哎，香喷喷的合渣饭，你一碗，我一碗，吃完一起扛金山。” “婶婶来一碗不？叔叔来一碗吧？” “小孩儿，再给我添点。” “伯伯来添碗，咱也给盛满。良心生意，童叟无欺，好吃您再来。” 顾清晨忙里偷闲出来打量，笑着又退了回去。这小娃娃，可真是块稀罕宝。 内里自家那稀罕宝也不赖，这会儿还学会了给人点菜去。 “小二，小二，点菜呢，怎么遣个娃娃来？” “客官您尽管点，我记得可牢实了。” “你？” “我是小老板，这店是我的。”孔槐序挺着胸脯，努力增强说服力。大家都很卖力的在干活，他也不能被比下去。在阿娘那里，他要做第一。 “那我要个爆炒猪肚，一份梅菜扣肉，一份清炒菠菜，一盅竹笋丸子汤，还有两碗米饭。记得住吗你？”客人也是逗他玩，穿着干净还不捣乱的小娃，他忍不住逗趣。 “一份爆炒猪肚，一份梅菜扣肉，一份清炒菠菜，一盅竹笋丸子汤，两碗米饭。客官您先喝点茶水，饭菜马上来。” 小家伙不带差错的重复一遍，就去叫菜了。 “这小娃娃，怎么这么机灵。” “这店里的几个小娃娃，可都能干着呢。”有来过的人搭话。 “都快抵上成年人了。” “哪里哟，有的比成年人还能干耶。” “这孩子都是怎么教的，我家那臭小子，还撒尿和泥呢。” “哎，别提了，再比下去，家里的娃得扔啊。” 朱寒生端着托盘边走边叫话，“客官小心，看好脚下。”小心的护着托盘里的菜，去到等菜的那桌客人那，“滑嫩鸡蛋羹一份，客官您慢用。还有什么需求，您随时唤。” “啧啧，多好的娃啊。” “要是我家的多好啊。” 他们不知道，小孩子的攀比性是很强的。一个带动一个，各个都成了“顶梁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