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岁岁隔了没多久,又发了同样的投票链接过去,他没回复,大约是拿不准她是什么意思。 盛栀想硬着头皮装作没看见,薛谧有心打探也知道这事儿确实不好再往深里说,离婚协议的事儿还没解决盛栀现在和陆铮年聊这些,成什么人了?于是她也打定主意转移注意力:“你陶胚!” 盛栀忙放下手机去转。 以为事儿就到这了,社死又不是没有过。 没想到刚进门,岁岁抿着嘴走过来,张开手抱住妈妈的双腿,就瞧见妈妈不动了。 学说话稍微有点慢的宝宝仰着头,毛茸茸的帽子从头顶掉下去,她啊呃啊呃,奶声奶气半天,才揪住她的上衣,也是毛茸茸的,白色的,亲子装。岁岁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来,弯着眼睛往妈妈身上蹭,只是不够高,只蹭到裤子。 岁岁吧嗒吧嗒嘴:“妈妈。” 盛栀看着手机上的对话,半晌没回过神。等抱起岁岁,宝宝委委屈屈地往她脸上贴,面颊微凉,盛栀怕她吹风,往里面走几步。 岁岁亲她:“妈妈,不理我。”她委屈了,要看手机内容,盛栀都差点直接翻过去不给宝宝看,但反应过来柔声哄:“妈妈暂时不希望宝宝看到,宝宝不看好不好?” 岁岁很好哄的,从她带在身边起,就一直是一个小天使一般,因而也乖乖点头。 盛栀脑海里纷乱,完全联想不到陆铮年是如何平和地加上那位男孩子家长的微信,并且平静地将消息分享给她的:“那个男孩子的父母很感激,问我和徐晟有没有什么能答谢的,我就把链接发给了他们。” 发过来的图里许多孩子都笑得十分可爱,在岁岁穿着恐龙衣的不露脸照片前面,粉色圆圈里轻柔地打了个勾。 他曾经帮她写过作业,刻意更改过的字迹里,连她的名字都带着他藏好的笔锋。 薛谧想问什么其实她知道。但她想,一个人不会耽搁这么多年。 他到现在还是这样,还是和高中一模一样,大概只是因为习惯。 宝宝亲亲她的面颊,盛栀忽然想问岁岁那一天为什么没有喊陆铮年叔叔,但是忍住了,她柔声:“岁岁洗澡澡好不好?” 岁岁张开手,笑容大大的:“好。” 沈霁将中标和未中标的婚恋公司信息整理,打包了两份,但始终没有发出去,斟酌着不知该不该询问,进办公室才知道有出差任务了。 陆铮年的日常工作就是把控公司发展方向这样的大决策,只有相当重要的项目,总裁才会亲自把关,这个时候徐晟通常也空闲不起来,再问果然徐副总已经飞香港了,沈霁不太想留总部,可是公司总得留个得用的人说得上,他便打开笔记本,相当谨慎地记录总裁需要自己这个总秘做什么。 但陆铮年简略了一路,临了,居然才意识到自己的礼物一直放在车上。 明明买了那么多,见到她的时候却又统统想送出去。其实不是为增加好感度,只是单纯地希望送到她手里。希望她喜欢。 但又怕她吓到。 陆铮年:“留意一下桐花区。” 沈霁闻弦音而知雅意:“分部大楼的重建还是?” 很少有人知道桐花区经济被盘活是因为有个工作室的落户。沈霁甚至不用仔细思考都能得出更接近真相的原因。公司的发展自然一直在考虑之中,但是那边地皮便宜,不是开发区,终究会有些预算外的成本,这些总裁都是自己敲定的。 盛栀如果真在那里工作,越偏僻越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