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长公主乃当今圣上的一母同胞的亲阿姊,在圣上未登大宝时相护多年,感情非一般之深,若按例处之,过于严酷。 可属地百姓水深火热多年,压榨百姓之行径实在恶劣,若不严惩,民乃社稷之本,自此民心动摇,国之倾覆,计日而待。 圣上指派了两位皇子协查此事,民间传得沸沸扬扬,说此事便是要在这两位皇子之间选出一位,填补缺漏已久的皇储之位。因此各人纷纷都在揣测,究竟哪位皇子会获得圣上的认可。 元若妤在杏花楼内坐着,听着屏风后两名书生模样的男子高谈阔论了半天,才从中提取出两个有效的名字: 晋王和燕王,恰恰都是她有所耳闻的。 晋王李啖乃圣上爱子,可这位燕王,除却上次裴衍被他的人给叫走之后便没回来过外,她似乎从未听闻过这位王爷的名号。这般名不见经传,也能同李啖竞争皇储之位吗? 元若妤手搭在案沿边,愣愣出声:“燕王……” 一阵香味钻入鼻腔,跑堂端上来一碟蛋卷状的面点,吆喝道:“娘子,您点的樱桃毕罗好了!” 擒风接过放置在元若妤面前,一碟甜腻精巧的点心热腾腾还冒着热气。 元若妤伸手去拿,擒风敛眉低声道:“娘子不要议论这些事,小心惹祸上身。” 她本没想与她多言,可她竟先谈论此事,元若妤扬眉眄她:“我不过说了‘燕王’两个字,你便如此跳脚,是因为元家,抑或是元若芙押的是晋王这块宝?” 擒风颔首,语气仍旧没有起伏:“娘子慎言。” 元若妤见状却尝了一口上次没能尝到的樱桃毕罗,美味的滋味一入口便轻松笑了出来:“你这么紧张作甚?大家都在说,我不过是跟风提两嘴罢了。” 擒风抬眸望她,没有言语。 元若妤依旧笑着:“对了,交代你传的话传去没有?我待会儿就要去见阿兰,别元家的人连门都不让我进。” 擒风黝黑的双眼深深望着她:“请娘子放心,已经安排好了。” 元若妤又嚼了两口将口中的樱桃毕罗咽了下去,端起精致的小碟,温声朝擒风道:“你也吃啊,这么贵的东西像咱们这种身份低微的人,可不常有。” 擒风没动手,元若妤捏了一块送到她身前,笑意盈盈:“吃吧,我可没下毒。” 擒风脸色也并未因她话中的讥讽而变得难看,犹豫片刻后将毕罗接了过来,尝了一小口后道:“多谢娘子。” “不用谢,都是托你家大娘子的福。” 元若妤又接连吃了几个,樱桃果肉的清香在口中迸发出来,在心海里激荡开阵阵涟漪。她吃得舒爽,心道裴衍还真会买,这东西的确对她的口味。 吃完,元若妤乘车到了宣平坊,元家府门大开,门口两名小厮娴熟的上前接下车舆中的贵人,元若妤踩着轿凳下车,重新审视起这个陌生的家来。 朱门黑瓦,白墙青砖。 元若妤站在阶前,展颜叹道:“果真是高门大户啊。” 没有安陵侯府长子相随,门前也没了相拥而至的景致。元若妤先是到了主院向林氏请安,随后直直回了润芳轩。 林氏本想留她多说几句,可元若妤凛色要走,霍嬷嬷劝住了悬泪欲滴的林氏,相送着元若妤出了主院。 元若芙并不在家中,元若妤知道后觉得身心都愉悦许多,将擒风和知云都赶出了润芳轩,独自来到莫允兰房中。 她将莫允兰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