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很多、说话不好听、喜欢碎碎念、经常得罪人、很多人都讨厌、一个朋友也没有、一点小事能记很久……” “……” 一口气面不改色地说了一大串,谢怜最后总结道:“……但我毕竟从少年时便认识他,他还算是有底线的。” “……” 谢怜继续道:“他可能会往不喜欢的人茶杯里吐口水,但是绝对不会在水里下毒去害人。” “……” 花城则淡淡地道:“是吗?那也很恶心了。” 慕情额头青筋都起来了:“不!吐口水也是不会的!” 谢怜道:“那就下泻药吧。” 慕情仿佛在隐忍着什么,我则是静静听着他们说,听了许久,慕情才道:“你……一定要用这种比喻来描述他吗?你到底是在给他说话还是在损他?” 谢怜道:“抱歉,一时想不到别的更适合的比喻了。 “想不到就别比喻了,没人让你比喻,而且比喻说得非常非常非常不恰当,玄真将军也不会给别人杯子里吐口水,也不会放泻药,他只会看着别人往别人杯子里吐口水和下泻药,不去管而已,他只是不想太子殿下一样多管闲事罢了。”今天三怼谢怜,而且还当着花城的面,看来真的疯了。 果然,花城像是忍到了极端。 “你想找死,我成全你。”现在的花城还是小孩子,但是一些法力还是可以用的,他轻轻朝我丢了几片金箔,虽只是轻轻,但那金箔出来时却快如风,凌厉如剑,我看着那金箔向我飞来,挥手一挡,那金箔便齐刷刷地扎向我的手,鲜血淋漓,那金箔却是未减气势,竟是直接把我的手穿过,又扎到了我的胸口,才停下,霎时间,我的胸口也是献血淋漓。 谢怜一惊,连忙安抚花城。看样子像是想过来看看我的伤势。 我看着我的血不停流,又笑了。拿了几个疗伤符给自己用了。 “花城主,说不过也别动手啊。” 谢怜一愣,眉头紧紧皱起,好像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我突然这样,突然对他们有非常大的敌意,慕情也是很吃惊,虽不能动,但也扭过头看我,动了动嘴,好像想对我说什么,但最终没说。 正在此时,二人后边忽然传来一阵放肆大笑,却是戚容盯着兰菖的脸,忽然发了疯,道:“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当是谁!这不是、这不是剑兰大小姐吗?” 兰菖原本抱着谷子,正在给他降温,闻言肩膀一颤,双目圆睁道:“你是谁?你怎么会也……”戚容嘿道:“我怎么会知道?废话!你差一点就得叫我表弟了!怎么,原来大家都成了鬼?混来混去这么多熟人,这世界真小真热闹,嘻嘻!” 谢怜皱眉道:“戚容你又发什么疯?剑兰是什么人?”戚容道:“嘿太子表哥,我说你是瞎了还是在装傻?你仔细看清楚这是谁,这是咱们仙乐国第一大闺秀——剑兰大小姐!家里又是官儿又是商的,当年可不知道有多风光,姿色也就那样吧,每次评仙乐美女才女榜上都少不了她,傲气得眼睛长在头顶上,谁也瞧不上。她还差点入宫选妃了咧!” “什么?” 谢怜不由得立即望向兰菖的脸。当年,国主与王后的确曾有意为他选妃,召过一大堆精挑细选的少女入宫开宴,让他瞧瞧有没有合眼缘的。但谢怜少年时一心修道,在宴会上随便走了一圈就立场了,压根不记那些女子的脸和名字,哪里能瞧出什么来? 兰菖望向慕情,慕情却哼道:“这可不是我家将军说的。这人也是仙乐遗民,当年肯定见过你。”谢怜再看花城,他也无讶异之色,但是还是能感受到花城还是很生气,对于我刚刚的言行,谢怜转向兰菖,喃喃道:“你当真曾经是……”兰菖却连忙捂住耳朵道:“别说!别说出来!不要用那个名字叫我!!!我……早就改名字了。” 谢怜先是一怔,垂手一声叹息。我顾着疗伤,没空看戏。 昔年贵族之女,今日却是鬼中娼|妓。改了名字,大概是害怕家人地下也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