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不是第一次来,可上次很多人,这次却只有他和她。 “叔叔阿姨呢?”之前来也没在。 “他们过完年就去外地谈生意了,过些天才能回来。”时逸习以为常的样子,边脱外套边去开暖气。“卫生间里有吹风机。” 他侧头看过来,语气莫名停顿了一下,“湿衣服穿着难受,介意穿我的吗?” 纪念拉开衣服拉链,“....不介意。” 时逸给纪念找了新的毛巾和干净衣服。 纪念吹好头发换上,时逸高,衣服穿她身上过于宽松,她卷了卷袖子,又把裤头抽绳勒得紧紧的,以防掉下去。 打开卫生间门,时逸也换好了衣服,正坐在沙发上拿毛巾胡乱擦着头发,纪念发现时逸私下的穿衣风格偏深色系,两个人都穿的黑色卫衣,只不过他那件连帽,她这件没有。 “我好了。”纪念摸了摸脖子,神情略带几分尴尬,“有些大。” 时逸闻言停下动作,抬眸,盯着她看了一小会儿,视线不自然偏移开,手背捂上嘴,声音低低的,“楼上有烘干机,我去帮你烘干衣服。” 说完他就溜了,留纪念一个人在客厅。 纪念无所事事,走去小阳台,靠着门框眺望风雨里的城市夜景。 其实她挺喜欢雨天的,淅淅沥沥,适合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睡觉,也可以选择看一场节奏慢的治愈电影。 她刚才本想跟时逸提议这个的,可他不知怎么了,跑得好快,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纪念没有多想,打算去厨房倒点水喝,刚转身,突然眼前一黑,房间一瞬间陷入黑暗。 停电了? 纪念伸手摸索着,一步一步地准备挪去沙发那儿找手机。 距离不远,她却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倒在了沙发旁。 “纪念?!”时逸握着手电筒从楼上赶下来,听见声响,脚步飞快,“我刚找手电筒去了,你是不是摔倒了?” 纪念手撑地慢慢坐起来,沙发附近铺了柔软的地毯,摔下去并不疼,“我没事。” 时逸俯身过来在她面前半跪,借着手电筒的光细细打量纪念的脸,“有没有磕到哪?” “真没有。” 时逸长舒一口气,“那就好。” 纪念不说话了。 时逸见她一直盯着自己,下意识摸了摸脸,“....怎么了?” 没得到回应。 四下安静,外面雨声朦朦胧胧,手电筒的光打在墙上,有着明显的分界线,时逸的头发没干透,有几缕湿湿地散在额前,眉眼漆黑潮湿。 昏暗,似乎天然就带有一丝暧昧的味道。 暧昧又在彼此无声的对视里慢慢发酵。 “时逸,你很关心我。”陈述句。 时逸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没说。 他的脸落在暗处,光影绰绰,平添了几分柔和。 “我可以亲你吗?”纪念蓦地开口。 时逸身形一震。 他没有开口拒绝,就是默认吧? 纪念动了动指尖,抬手扯住时逸卫衣领口将他拉向自己,侧头,嘴唇贴上,时逸嘴唇比看起来还要软。 思绪全乱了套。 纪念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干什么?时逸难耐地闭了闭眼,恼她,更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