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我没有怕。”黛玉笑着回应着,只是心觉有异,又不知为何也生出些不安来。 因着贾母急,这本就不算长的路程,便也走得更快了些,待到书房时,贾宝玉已经被绑在椅子上,贾政正在抡着板子,下手似乎真的不轻。黛玉看着贾敏扶着老太太的手走进去,后面簇拥着一众人等,几乎将房内围得水泄不通。 但是她也并未向前走,只是牵着安儿的手远远站着,静静瞧着里面的人。 但她离得到底远了些,终究也看不清被打的人的面部,也不知这位早就有所耳闻的表哥如今是否还清醒着,心中又不由暗自揣测究竟是发生了何事,却让这位二舅舅下次狠手。 她正自寻思着,便听到贾母问道:“这是做什么?” 听得声音,贾政猛然抬头,忍不住用狠厉的眼神看向了屋内的下人,但又忙收回了眼神,只对着贾母道:“母亲,今日……你不知,这个混账若不教训,早晚要给家中惹来祸事。” 贾母并未听他之言,只看向了趴卧在板子上,后襟上隐隐透出血迹的宝玉,便扑上去哭了起来,王夫人不敢如贾母般,但仍走上前去,抚着宝玉的脸,隐隐落泪。 “我的宝玉做了什么,要你下这般死手,原本今日我就不愿让他同你出门,是你硬要带他出去,如今回来却又要打他。” “这……”贾政瞧着屋内坐着的人,却是不好开口,只得低下头听训,任由王熙凤安排人将贾宝玉抬回自己房间,心下才松了口气。 他今日带着宝玉出门参加宴席,原本看着宝玉在外人面前进退有据的模样,心中也是满意的,且他如今就这一个嫡子在世,心中难免期望高一些,只是原先宝玉在家总是做出一副不爱读书的模样,难免让他气恼,今日瞧着他亦颇给自己长脸,心中气闷已散去大半,故而便也放松了许多,竟没见着他早就不在席间了。 而他于这席面上,总是少不得饮酒的,一时间酒气上头,便到后院如厕,谁曾想,竟见着宝玉同一优伶在那里鬼鬼祟祟,举止可疑,眼见着竟是要不规矩起来,他一时气恼起来,便也顾不上宴席尚未结束,便让人将他带回来,而后便有了刚才那一幕。 贾政卸了劲靠坐在椅子上,想起宝玉刚刚的模样,其实亦是有心疼在的,但只觉这孽子太过不争气,没有忍住罢了,这样想着,又不由苦笑,一会儿自己还要去同贾母赔罪,他知道自己这母亲向来疼爱宝玉,只怕这个理由,在她心中,也不值当自己这样打宝玉一回。 不说贾政如何向贾母解释,有如何安抚老人家,却说贾敏一家见着贾家如今这个情况,竟是也不好再多待了,也不好如之前同贾母约定那样,多住上几日,幸而,她心中如今也是更惦念着贾宝玉,并未多做挽留。 只是贾宝玉回到房间后,见着了随着众人一同过去的黛玉,心中颇有些念念不忘,想出言挽留几句,终也未能成行,而后又因着宝钗、探春等人一直围在其旁边,同他说话,又送药、送物的,便也未再提起。 说起来,黛玉从那日离开贾家,到如今也已有半月有余了,贾敏只自己去瞧过一次,却未再带着她上门,她心中不是没有疑虑的,毕竟这是自己嫡亲的外祖母家,如今自己人到了京城,却迟迟不愿上门,总是不好,但又想到那日荣国府内发生之事,便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黛玉此时拿着甄璟寄给自己的信,心中只寥寥几句说了他连中县试、府试案首之事,更多之语皆是在询问她在京城中的生活,是否适应等等。 再有,便是问道:“此前来信,并未见妹妹提起贾家之事,不知是否还未上门,兄心中担忧,望吾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