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炎药还有几片,磨碎倒进水里也能喂。 伊芙琳将包扎好的大小鸟们放进竹篮筐内,取了小碗倒了水。 她想了想,掰了块压缩饼干,又兑了点水弄成了糊糊放在桌上。 “老实点。” 她按住那黑猫蠢蠢欲动的爪子,它总想去拨弄篮子里的四只鸟,即便是最大的那只八哥张开了翅膀,做出了攻击动作,可它依旧是毫不畏惧。 看样子它是鸟妈妈。(?) 伊芙琳不太想出门,即便是房间里有股泛着霉味、潮湿黏腻的雨水气味,她也只想窝在床上。 她没有亲人,对未来没有丝毫的规划,或许找到一处她喜欢的、适合的城市,她会选择自我了断,彻底脱离这世界也说不定。 怀里猫似乎是察觉到她异样的情绪,黏腻的喵了声后还仰头去拱蹭她的脸,完全没有一周前那副凶狠样子。 伊芙琳手臂内侧还有被他抓出的痕迹。 她在它额头亲了亲,思考着昨天被袭击的事。 那人的攻击方式、穿着与之前一直追杀她的人完全不同,他戴着黑色头巾面巾,穿着略微紧身的黑色潜行衣,长刀‖匕‖首‖手‖枪全都有。 这让她搞不清楚。 但也足够证明,他们已知晓她的所在地,这处居所也不在安全,她打算趁着今夜去附近看看,或许有新的据点。 家里这点小动物到是有些麻烦…… 察觉到她的意图,怀里的猫勾住她领口的衣物站起,嗲嗲的喵了声,用头拱蹭了她的脸。 ‘啾啾’ ‘喳喳’ 对它的行为,竹篮里的鸟们很鄙夷。 那三只小的稳住身体叽叽喳喳的,听着就不是什么好话,伊芙琳都听得出来,更别说那只黑猫。 看他尾巴炸那么粗,嘴里嘟嘟囔囔的,似乎是要扑上去跟他们仨决一死战。 “好了。” 伊芙琳捏住它的后颈,把猫拉回怀里。 换个居所的话,猫是一定会带走的,这四只鸟等伤好了就放生掉,也省的平时乱叫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是这样想的,可真正实施起来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麻烦。 猫本身就对鸟类等一切会飞的生物感兴趣,伊芙琳木着脸看着黑猫朝着大八哥挥舞着喵喵拳,击打发出的‘啪啪’声总会让她认为下一秒这鸟的脖子或者翅膀会被它打断。 黑猫的行为不太像逗弄或者捕猎,反倒是像有什么私人恩怨。 它们一猫一鸟互殴,缩在竹篮边取暖的三只小鸟似乎是对它们两人的互殴行为表现得很无所谓,甚至还‘吱吱喳喳’的叫好。 伊芙琳在意识到这一点时觉得这奇怪极了,她不知道要怎么和同类沟通,可更别说这哺乳动物跟卵生动物之间了。 她没再阻止它们两只的‘战争’,甚至抱着双膝,啃着噎人的压缩饼干观看‘战况’。 她甚至恶毒的幻想着,黑猫将这四只鸟撕碎,鸟毛飞舞的同时又沾满血迹…… 伊芙琳不是什么正常人,甚至可以说她是个疯子,越这样想,她压抑在心底的焦虑开始蠢蠢欲动,她忍不住咬着指尖,力度大到皮下出血…… 等被疼痛唤醒,她早已躺倒在冰冷的浴缸,空气里腥甜的气味令人作呕,门外是黑猫抓门发出的嘎吱及惨叫声,她动了下,手臂的疼痛让她再度跌坐在浴缸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