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主厨说吧,我什么忙也帮不上。” “哪?”仆人咬紧嘴唇,苍白的脸色诉说他的无力,“劳特先生并没有给主厨的小费。” “那就用杂货店买来的杏仁、院子里出产的柠檬和上次买回来剩下的橙子去弄吧!把他要求的出产地都去掉,她不会有意见的。”管家克雷斯先生给他支了个招。 “可是这样……” “他有给你小费吗?”管家克雷斯先生反问他一句。 “并没有。” “那不就得了!”管家克雷斯先生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下摆,语重心长地告诉他,“适时的变通也是很重要的,你记得谁才是这件屋子的主人吗?” “约翰·里弗斯先生。” “你明白就好,是他给我们发薪水,而不是这位劳特先生。” 这位临时派遣的仆人恍然大悟,冲管家克雷斯先生点了点头,径直向厨房走去。 当哈斯维德老夫人携带一大堆人,浩浩荡荡地向马戏团出发,劳特先生起居室的热闹不比马戏团的热闹少。 比起纯粹的谈话会,这更像信仰精神主义人的聚会,你问有什么区别? 他们认为除了精神是最重要的,除此以外就像别人去上厕所一样,和他们无关紧要。 “嘿!科迪,远离了你的朱丽叶,感觉怎么样啊?这里的姑娘比起伦敦的姑娘来说,除了新鲜一无是处不是吗?”卢森堡先生毫无生气的脸变的生动起来,就像有人往他的头骨里点了一根蜡烛。 劳特先生有些嘲弄地看着科迪先生,“朱丽叶就是他的永动机,现在瞧他多么无精打采。” “我的精神生活有时候需要女人,有时不需要。”科迪先生自认为是一个正派人,他是一个半禁欲主义者,意思就是在有需要的时候这么做,没有需要的时候就不这么做。 当他感觉自己纯洁的心灵变得干巴巴,他就从随便那个女人那里,像吮吸乳汁的婴儿一样,吮吸她的生命。 “哈哈哈哈……”剩下的两个人对他的说法,发出了一连串的笑声。 “得了吧!你他妈的除了睡觉,还有什么别的正经事要做吗?”卢森堡先生说道。 “你难道会离开你的永动机吗?获得成功的永动机。”劳特先生反问。 “那你为什么不结婚呢?”科迪先生反将一军,“婚姻能把你和你的永动机永远捆绑在一起。” “你说那位卢卡斯小姐吗?”卢森堡先生忍不住插嘴。 “结婚就像割扁桃体一样令人痛苦。甚至还要痛苦。”劳特先生非常不爽,“我不喜欢那种束缚,就像狗脖子上的那根链子,而且如果写上我名字的柜子和我一起到处走动,我难免觉得厌烦。” 我们既可以自由地和任何人谈话,那么为什么我们不能向任何我们所喜欢的女子求爱呢? ——D.H.劳伦斯 “可怜的年轻人!”卢森堡先生同情地看着他,“明明一开始出发的时候,你不是这么说的。” “见鬼!真不该听她的话!”劳特先生嚷嚷起来,“男爵的头衔比起我的自由来说算得了什么!” “这位卢卡斯小姐不怎么样吗?” “哦!亲爱的,别和我提起她,她的胸部干瘪的和小男孩一样,屁股小得就像两颗衣领纽扣!真搞不懂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她。” 余下的两人爆发出大笑。 这样的笑声非常引人瞩目,起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