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我说:“您可以说一说,或许我就相信了。” 他叹着气,过了一会又笑起来:“我没有什么想和你说的了,孩子,如果早上几十年,我一定会与你花上好几个小时聊天。” “现在呢?” “如今啊,这么些年了,或许我也变成一个笨拙的老家伙了。”他戴上眼镜,像是体力不支一般按压太阳穴,“我只想多一些朋友。” “我可以作为您的朋友。”我说。 “好了,别对我这种老家伙说些甜言蜜语了,走下你的塔楼吧。”他说,“你认为你所说的的选指会降临在你身上吗?” “我们无法做出选择,先生,”我整理桌布上的褶皱,“无论我们如何,它只是存在在这里。” “无可选择,无可抛弃——这就是命运。” 邓布利多没有反驳我,他只是淡淡地望着窗外,“春天要结束了,派丽可。” “真遗憾,先生。”我说,“我真想回去看看家里的无花果树。” “你会看到了,好孩子,只要你愿意给自己一点时间。”他说,“给自己一个假期吧,派丽可,你需要休息。” “我也需要休息,然后就是忙碌的夏日。”他降低声音,“或许,在短暂的假期里我需要收回一些东西。” “如您所愿。”我说。 邓布利多满意地闭上眼睛,“和你的同学们准备功课吧,学校的事情交给教授们就可以。” “如您所愿。” 我离开办公室,望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心想: 他又一次犯错了。 他应该拿走我的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