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最后两个字咬得又轻又快,我突然明白现在不是简单地先发制人抢夺话语权了。 邓布利多正在评估我的危险性和影响力。 或许我在一开始虚张声势地引导话题的走向能够蒙蔽这个老人一段时间,现在,面对两个聪明人,这样一味的输出情绪显然是不理智的。 我捏紧拳头,“抱歉,校长先生,我只是太紧张了。我又看见了院长妈妈,然后又是神秘人,现在学院里还有一些不好的传言……” 目前,最需要的是一个共同的敌人,足够强大到使他们没有精力来对付我。 “……神秘人真的死了吗?”我问。 这一次,邓布利多也沉默下来。 “他的走狗布莱克越狱了,一个在阿兹卡班待了十来年的食死徒越狱了。”我颤抖着,双手拧在一起,“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神秘人两次出现在霍格沃茨,他会回来第三次吗?是不是布莱克会变成像是奇洛一样的存在……他在帮助——” “博克!”斯内普教授打断我,“这不是你应该考虑的事情。” “不!这就是我应该想的!”我低声吼道,“我不是波特,你们都在保护他,他也一次次能够获得各种各样的机会反抗神秘人。我只有我自己,我的爷爷甚至——” 接下来的话似乎不应该说下去了,他们都已经明白未尽之意。老博克从来不是一个忠实的人。 我盯着这两个人思索的神情,突然觉得有些可笑。其实这样也不错不是吗?没有各种哄欺,他们不愿意对我说谎,而是用沉默暗示: 没有人会保护我。 “所以我得做些什么,教授!校长!”我拉着我们院长的袍子,“让我做些什么,哪怕是无用功也好,我必须得有所行动——我什么都可以做……对了,巡逻。我可以像上学期一样跟着级长们,我可以亲眼看着城堡每一个角落,确定布莱克不会突然带着神秘人出现在那里……” 邓布利多校长又一次心软了,或者说,他对我的评价再一次出现偏差,亦或者他觉得阻拦我也没有什么作用。 偏执自然有偏执的好处,我在他们眼中一向不怎么听话。他们知道阻止也不过是无用功,甚至会让事情往更危险的方向发展。 - 当我宣布为了防止越狱犯布莱克出现在霍格沃茨,沉思会将像上个学期一样对城堡进行白日巡视的时候,没有人提出异议。 霍格沃茨似乎已经习惯沉思会插手级长的权力了,他们现在甚至更倾向于沉思会代表学校的态度。这样偷龙转凤的运转方式就像海面上的浮冰,教师能看见的只是露出水面的小小一角,真正影响学生的确实藏在水底的庞然大物。 之前所有的影响都因为学校上层“默许”的态度而变得正面起来,在他们看来,得到斯内普和邓布利多同意的我像是在各方都压下筹码。我借着他们,将舆论反转过来。 一时之间,风头无二。 当然,出风头是一件辛苦的事情,特别是当你展现出某些特质时,总有些人自认为找到与你的相同点,沾沾自喜地攀附过来。 就比如我面前的这个蠢货。 我在图书馆里看着书,他就带着他那些开膛破肚的拙劣画作走到我面前,并且将那些看着就觉得泡在一堆呕吐物里的污秽东西展示在我面前。 “博克,”他的声音恭顺中又带着不知名的骄傲,“我想,你或许会喜欢这些。”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喜欢这个?”我指着一张描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