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过得不好,脸色难看得很,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落胎伤了身体还没调理回来,施原心里愧疚,当初她并不知道王保儿已经怀上了,两人起了争执,她气急了才推了一下,没想到这一下就落了胎。施原不敢露面,心里又过不去,便常常偷跑过去,每次都悄悄在王保儿窗外放点东西,有时候是小玩意,有时候是她自己做的吃的。这么一来二去,两人又好上了,施原本想着,等明年过了,她能出来单独赚钱了,好好攒够一笔礼金再去王家提亲。王家招赘不过是因为底下没有女丁顶立门户,到时候她和王保儿有了孩子,姓王就是了。施原也不在乎这些,总归姓什么都是自己的骨肉。 可她的设想还没来得及跟王保儿吐露,自己就先进了大狱,万一有多嘴多舌的跟王家说了,她要再想提亲,恐怕是难上加难了。 施原在大牢里为这事忧愁得很,施黎在外面也为施原的事愁得掉头发。 她请了几个相熟的衙役吃饭,想要打听些消息,可问来问去也没问到什么有用的。 只知道那个昏迷不醒的人正送去医馆救治,具体什么情况也不好说,事情呢已经禀明上去,只是要走许多流程,并不是施黎电视里看到的那样一旦有人上告,县令立马就升堂审案。施黎只能问明了伤者所在的医馆打算去看一看,这个衙役倒是说了,可等施黎找过去,衙门却另外安排了人手照看,不准许有人随意接近。 一天下来,施黎可谓一无所获。等到天色黑了,她才敢回家,可没想到府中依旧灯火通明,施老太根本就没睡。 “阿婆,这么晚了怎么还……” “老二,你不要给我打机锋了,”施老太摆摆手道,“你老实告诉我,这事到底怎么样了?” “应当没什么大问题,”施黎只捡着好听的说,“今天和王捕快等人问了一问,都说估计只是不巧碰上了个带病的人,醉风楼也没人认识对方,没有道理要下毒啊。事情已经在查了,只是需要些时间搞清楚。阿婆你也知道的,官府办案就是这样,不过我在衙门也认识些人,一定打点好了不让阿姐吃苦,过段时日查清楚了,自然就会放人。” 施老太略微松了口气:“老二,你可千万要打点好了,前些年王家村的王麻子犯了些小事被抓进去,出来以后人都废了,没活过两年就死了,里面的道道多着呢,一定别吝啬钱财,那些狱吏一个个奸猾似鬼,好处不给够有的是苦头吃!” 施黎连连点头:“放心吧阿婆,这事上我怎么会不舍得花钱。明日我再找长安同我一起去见见主家,或许能想点办法。” “不错,赵家可是咱们县的大户,县令都得卖她面子呢,你放下身段好好求求赵家主,她会帮忙的!” 施黎只能答应。好不容易将施老太打发回去,施黎已是身心疲惫。 “阿姐,擦擦脸吧。”云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外面打了热水进来,施黎也没有拒绝,滚烫的帕子盖在脸上,让人精神一震。 “阿姐,喝口茶。” 施黎接过云齐递来的茶一饮而尽,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事情很棘手吗?”云齐站在一旁低头轻声问。 施黎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那些胥吏平日里你好我好,钱也拿了不少,关键时候却是什么忙也帮不上,只知道出事那人不是本县的,似乎是外来的行商,一起来的人都只是泛泛之交,只知道姓名,官府要查身份还得要几天,问了郎中,郎中却又说不好是不是中毒,庸医!” 云齐皱起眉头:“阿姐,那岂不是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施黎只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