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停，她放下玉米，若无其事地从兜里拿出手机，手指被什么冰凉的东西碰了一下，沈北意若无其事地把手机拿出来，“我买好了。” 那一枚圆圆的东西也被沈北意拿出来。 沈北意仔细看了眼，想起这是盛醒那天给自己的硬币，换一次衣服就换一次兜放着，竟然还没丢。 捏着还挺顺手的，沈北意就又把硬币放进兜里，“我有件事和你说。” “怎么不买个好点的。” “能用就行，听说必要的时候还能当板砖护身。”沈北意把没有设置锁的手机打开，点开相册之前，沈北意又停下，“妈，你信我吗？” 沈北意其实一直不能够理解郑雅对沈山的信任，想很多遍也不明白，是什么让她在反复被沈山欺骗还能坚持。 她也不想这样逼她，但是很害怕会走到上一世的路上。 无所畏惧是对自己而言的，一旦涉及到郑雅，沈北意的心思就变得千回百转。 “我的女儿我为什么不信任。” 沈北意把手机给她，“我希望你跟婶婶好好商量一下，再讨论借钱的事情。我爸和我叔叔有事情瞒着你们，而且不是什么好事。妈，你真的不能再惯着沈山了。” 相册除了沈北意拍到的石碑外，几乎都是沈山和叶子的视频和照片。 “妈，我一直都站在你身后。”沈北意忐忑不安地抱住郑雅。 她不敢看郑雅的表情，只能听着不知道是自己还是郑雅的脉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良久，沈北意的胳膊都有些酸，才听到郑雅声音轻轻颤着，“一一，你让妈妈想想。” 沈北意闭了闭眼睛，说了声好。 这一晚郑雅没来沈北意的房间睡觉，也把沈北意的手机还给了她。 沈北意也是一晚没有睡，天还没亮就已经穿好了衣服。 蹑手蹑脚地出了家门，坐在盛醒家门外的楼梯上。 她给外公和舅舅各发了一条信息，她觉得自己有些失败，想做的事情依然做不到，失败过头。 手机关机放进书包里，沈北意把下巴放在膝盖上，看着楼梯对面的窗口，天色正在逐渐变亮。 楼下没有声音，身后先传来声音。 “沈北意？” 盛醒开门就看到沈北意坐在门口，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关上门，弯腰捏了一下沈北意的肩膀，“怎么今天太阳要从东边升起了？” 沈北意头疼欲裂，站起来的时候晃了一下，被身后的人扶了一下。 “怎么了？”盛醒两步下楼梯绕到沈北意面前，看到她很差的脸色。 沈北意随口撒了个谎，“熬夜看小说了。” 盛醒收回手，“换手机头一天就这样，以后你怎么办？” 沈北意听出一些批评的意思，揉揉眼睛，“没事，那小说不好看，以后我就不看了。” 低气压好像会传染，沈北意和盛醒面对面，两个人今天的早餐是豆皮配豆浆，正是人多的时候，即使他们这四人桌还空了两个位置，却愣是没人敢坐过来。 沈北意也没胃口，但是知道自己不吃会饿，又按照平时的习惯吃着，一碗豆浆一口没剩。 吃完刚要结账，盛醒就把钱给了。 往常沈北意肯定要多说几句，今天也只是看了眼，心里默认再往后延一天。 相顾无言走进学校，沈北意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