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路上的时间已经足够醒面了。卤煮火烧必须是死面儿的,发面火烧煮出来会变糟。 福珠揪出均匀的面剂子,揉成光滑的面团,这时大铁铛已经烧红了。福珠往上淋上油,拿着面团往油面上轻轻一滑,再用木印子压平,一锅可以出七八个。 下面上了火色(shai)儿后,福珠用木夹子翻面盖铛。 这套烙火烧的家伙事儿是福珠从屋里翻出来的,听说是祖父在时让铁匠打的,没人用,就放在角落里落灰。不过这给福珠省了不少钱,再次感叹原主祖父是个有见识的人。 等第一锅火烧出锅后,福珠把圆润白胖的火烧浸到卤煮锅里,齐整整地码好。 此时卤煮锅也翻滚开了,福珠让董鹄将柴抽出去几根,保证锅中心咕噜咕噜开小花就行。 码头上人渐渐多了,卖包子的、馅饼的、炸油条的……整条街上热气腾腾的。 福珠让田氏把卤煮锅盖打开,里边的火烧已入了味儿,肉汁的香醇随着蒸汽往四周扩散。 早上最需要这样一碗碳水唤醒这忙碌的一天。 “这是什么?香的让人走不动道儿!”一大胡子壮汉瞪着眼往锅里看。 田氏有点害怕,不敢回话,福珠拍拍她的手以做安慰:“客官,这是卤煮,有肉有豆干和火烧,二十文一碗,加卤蛋两文钱一个。” “这是什么肉,咋这么香?”壮汉问。 “这是猪肠、猪肺、猪肚卤的,我们都是洗净的,保证一点异味儿没有!您来一碗尝尝就知道了,比肉还香哩!”福珠脆生生的答道。 “好,给我来一碗,加一个卤蛋。”22文钱落入装钱的碗里,发出清脆的声音。 “好嘞,您稍等。”福珠麻利地将锅里的卤货捞出,猪肚切丝,猪肺和干豆腐切片,猪大肠切成截儿,再把卤软的火烧切成四四方方的块儿,一同放进大海碗里,浇上卤汁,洒上葱花和芫荽,最后再舀上一个卤蛋,满满一大碗。 壮汉接过来便蹲在一边吃了起来:“老板,有大蒜吗?” “有!这就拿给您。”福珠利落地将蒜桶掏出来,忙的都忘了,鹄儿抓了几瓣递给壮汉:“谢谢小兄弟,咱北京爷们吃饭没有蒜,那总是差点味儿!” 壮汉吃的呼噜噜地头都不抬,旁边的人看见他吃的胡子上都是,看来是香的:“小娘子,给我也来一碗,多放些芫菜!” “好嘞,您稍等!” 有了第一个,后边人越来越多,福珠忙着切卤煮,打火烧的换成了田氏,董鹄除了添把柴,还负责收碗,娘三个忙活起来了。 “这卤煮你别说,吃着真过瘾!”矮胖的中年抚着肚子道:“今天中午还来不,中午有我还过来吃!” “中午还在这儿,吃过晌饭才收摊。”福珠切着卤煮回答。 “我也来,一开始还以为这玩意儿腥臭,没想到这么好吃。就是缺个凳子,要是坐着吃我还能吃更多。”旁边一瘦高的人道。 “桌椅还没做好,过几天客官就有地方坐了。”福心想,回去就让孙家打几套桌椅。 “老陈,怎么样,刚才死活不食猪下水的是你,怎么现在吃的比我还多。”矮胖的中年人打趣瘦高的。 “诶张哥,我这不是不知道嘛!听你的尝了尝才知道这卤煮真香!” 听的福珠想笑,不过太忙顾不得了,一面切卤煮,还要一面招待客人。 田氏见女儿的刀都要切出飞影,儿子跑来跑去招呼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