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卷宗里疑点重重,不足为信,应该重查。”裴寂脸上的表情像冰一样,沉沉看向世子。 眼看仇人在前却不能杀之,让他如何不恨?裴寂继续说道:“第一,裴清既然谋害安王爷,为何不直接下重剂量的毒药,反而提议让李珉天天少量下毒让人生疑?第二,此案乃是谋害皇亲的大事,为何只有一审便判下了罪责?第三,安世子,为何你半夜从大理寺回去之后,我儿就无故暴毙?” “所以呢,裴将军,你是不是想说我谋害害父王,又借机除去了庶母和妹妹,借机嫁祸你那可怜的儿子,又痛下黑手折磨死了他,对吗?”世子笑的有些邪魅,叹了一口气道:“裴将军,你这点跟裴清倒是挺像的,都像疯狗一样乱咬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们家学渊源的缘故,一家老小都将恩将仇报演绎到了极致。” 世子转身看向皇帝,朝着裴寂的方向轻蔑一笑,淡淡开口,“陛下,裴将军看来真的是冲着我来了,我虽然比不得人家儿子那么满腹诗书,也知道谋害双亲乃是大逆不道。” 世子不等皇帝说话,离席走在裴寂身侧跪了下来,恳求道:“请陛下废我世子之位,把我也送去大理寺查查,看看到底会有什么裴将军想知道的真相。” 郑子衿满意的一笑,昨夜一直练习的效果还算不错,世子看向皇帝的眸光闪烁。 众人纷纷倒吸一口气,不明白世子到底是何意思? 太子挑眉,将世子的花招看得一清二楚,皇帝一向吃软不吃硬,世子表面猜测裴寂的意图,实则就是在向皇帝示弱。 果然,不出太子所料,皇帝大吃一惊,看着世子的面孔,顿时心生怜爱,这是他唯一一个亲外甥,而这桩案件也是害他唯一的亲弟弟,眼看裴寂不依不饶,心里越发气恼。 “大胆裴寂,裴清之罪已经是人尽皆知,朕不念你管教不严已经是恩赐,现在你又再生事端,诬陷安世子,你可知罪。” 安王冷笑一声,轻蔑的看了一眼裴寂,“是啊,裴将军以为人人都像你那畜生儿子不念恩惠,做出大逆不道之事么?” 裴寂在众目睽睽之下,知晓今日若是不能翻盘,他定然会被压制死地,大声道:“圣上就算不信微臣,也该听一听涉及此案的人证所说,他们句句所指乃世子所为。” 郑子衿适当开口,“是啊,裴将军手段高明,去我们安王府里如履平地,何愁抓不到几个人来做伪证?” 裴寂看向郑子衿,事急从权,他一直还未仔细看过这个世子妃,只听说是个厉害的人物,李惔、裴贞儿、李珉先后都折在她的手里,不容小觑。 “世子妃所言何意。”裴寂冷冷的盯着郑子衿,总觉得这个女子的面容有些熟悉,又记不清在哪里见过。 郑子衿没有回答他,只是站起朝着皇帝温婉一笑,道:“圣上,前几日裴贞儿在安王府被人偷了,紧接着当日李珉在路上被劫了,就连保护她的锦衣卫首领扶风也消失匿迹。” “竟有此事?”圣上问安王,“为何不同朕说。” 安王叹了口气,幽幽的看向裴寂,笑道:“有心之人既然偷了这几个人去,定然是要同我们对峙,本王告诉月铭无需担心,狐狸总会露出尾巴,这不,意图不就出来了。” 郑子衿心中暗叹,不愧是老谋深算的安王爷,看起来风轻云淡,几句话就将诉纸鸣冤的裴寂转变成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嫁祸世子的卑鄙小人。 “裴寂。”皇帝在暴怒之后,恢复了平静,眼神慢慢变得冷寂,“把你偷来的人证带上来,一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