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 此话一出,裴侧妃捂着他的嘴,一脸惊怒的说道:“你不要命了吗?你是要害死我还是害死惔儿?” 一直潜藏在东边回廊水缸后面的夏竹也是一脸震惊,捂着嘴巴悄悄的挪动着离开,直到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蒙上被子,才敢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自从被分到裴侧妃院子里之后,她不是被郡主动辄打骂,就是被小郡王调戏,早就生了逃离这里的心思。 春桃死后,她害怕极了,万分无奈下去找了世子给一条活路。 世子没有明说,只是给了她一个机会,只要找到裴侧妃的错处,她就可以离开王府。 她签的是死契,这辈子都没想过能离开这里,更何况,世子还许了她一个良籍。 夏竹心里清楚,如果她探听的消息不足以打垮裴侧妃,那么她迟早也会被裴侧妃报复。 所以,她日日等候世子所说的良机。 今日却得到这样一个大秘密。 激动之后,她一把掀开被子,打开梳妆柜,从第二个夹层里面拿出一个纸包,指甲轻轻的舀了一点。 手臂上的伤痕触目惊心,脸颊上的红肿尚未消去,她却无声的笑了起来。 裴侧妃,你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大壮鬼鬼祟祟的离开了门。 夏竹听到动静,继续装睡,攥紧手指,静待时机。 在平阳侯府的这三日,世子同样也是不好过,夜里为了应付那探听的人,自然是不能跟郑子衿过多缠绵。 早上郑子衿起的又比鸡还早,让他恨得拿着枕头捂着睡回笼觉。 整日还要应付平阳侯,要有多不自在就有多不自在,总算熬过了第三日,世子起来的都比平日早了一些。 郑子衿一身乳白色寝衣,修长的腿放在桌子上,轻轻按压。 世子穿好天蓝色的中衣,两绺碎发倾斜而下,蹬上靴子走了过来。 “你在王府早上怎么不做这些功夫?”世子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后朝着地上呸呸了起来,拧眉道:“怎么是酒?” “大早上喝那些过夜茶不好,我特意让杏儿给你换了桑葚酒,这个酒微甜,早上喝练脾健胃。” 世子凑到她的面前,唇角微微勾起,“这算是在心疼我?” “大早上说这些话你也不嫌肉麻?”郑子衿收回腿,轻轻整理了自己的衣衫,心想因为大婚,耽误了一个月的锻炼,如今只锻炼了三天竟让她有些微喘。 想到这里,她就没好气的对世子抱怨道:“都是你,害的我没有好好练功。” “啊?”世子一头雾水,看着她气笑了,指着自己说道:“你这个罪名安的好没道理,我一没绑你,二没阻止你,怎的怨我了。” “你装作不认识我,我肯定不可能在你面前暴露。”郑子衿今日不知怎么,总想对他发脾气,说话语气也重了些,“而且若不是你缠着我做那事,我怎么会没有力气练功。” 世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放下酒盏,双手捏着郑子衿的脸,一副喜欢的要死的样子,宠溺的说道:“这样说来的话,倒真是我的错,这样吧,本世子补偿你这些……辛苦。” 郑子衿觉得他的语气就跟哄小孩一样,偏过头,打开了他的手,一本正经的说道:“不需要,你只要做好你答应我的事情便可。” “那太简单了。”世子揽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轻声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