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地上的电线,“我甩了啊…” 墙上有铁网,她一使劲,电线就卡在了网上,慢慢往回滑。 盛北眼疾手快的抓住,递给张大爷,“待会给我。” 他手里拽着刚接的电线,张大爷看了眼接口处的绝缘胶,“缠紧了没?会不会漏电啊…” 他们村的罗二娃就是被电线烧死的,那天刮大风,罗二娃在田里割稻谷,不看到田边的树倒了,压断的电线恰好落在他身上… 想着,张大爷有些怕,“小伙子,多缠几圈啊…” “没问题的。” 盛北把梯子放在平地,双手摇两下,这才抬脚上去,重心稳住后,朝张大爷伸手,后者把电线递过去,“这个多缠几圈胶布,你要担心挨骂,我们自己出。” 养老院有这种绝缘胶,张大爷在货架上看到过,“园长,你…” “嗯?”程歌扬起眉,轻飘飘的一个字。 张大爷不适应,扭头望去,只见程歌双手环胸,似笑非笑,怪瘆人的。 他噎了噎,余下的话就这么堵在了嗓子眼,“没,没事。” 两分钟不到,电线就接好了,粗粗一看,跟原来没什么两样,但细看的话,接口处明显有凸起。 盛北把电桩上面的电压箱打开,推开里面的按钮,跟程歌说,“打开养老院的电闸就行了。” 程歌扬手,“张大爷,快去!” “……”张大爷瘪起嘴,几万字脏话静悄悄的从嘴角泻出。 下一秒,程歌抱拳,娇俏一笑,“张大爷,辛苦了哟。” 哟个屁!他妈的还能再假点吗? 张大爷先回去了,盛北蹲身放工具,程歌左看右看,抬脚走了出去。 雨后的田野波光粼粼的,寒风带着寒意,刮在脸上有点痛,程歌站在梯子前,“我帮你抬梯子吧。” 盛北站起身,看向搭在梯子上的手。 不知她怎么长的,脸白,手也白,像永夜坠落的白雪,不染纤尘,白得纯粹。 他收拢梯子,语气凉淡,“不用。” 右手穿过梯子,刚欲抬起,被那只葱白般的手按住了。 下一秒,又一只手搭上来,然后两只手拖起梯子使力,“总不能什么都让你干呀。” 说完,她自顾歪头,白皙的脸透着淡淡的粉色,“你说是不是?” 盛北不答。 梯子不重,两人抬着却不轻松,她像没长骨头似的,重力压在梯子上,步子迈得小,活脱脱的小乌龟。 程歌不自知,边走边找话聊,“盛工,你们这行忙吗?” 两人走得近,就剩梯子的距离,盛北看着前方,“还行。” “福利待遇好吗?” “还行。” “会不会碰到蛮不讲理的人呀?” 盛北垂眸看她,似是没懂,程歌笑着说,“比如住户的电线被偷了,换新后不肯给钱,这种情况怎么处理呀?” 盛北移开视线,“先交钱再换新。” 不做亏本的买卖。 程歌:“可住户也是受害者啊,她们的电线被偷了!” “我们只负责电路维修,其他找警察。” “有用吗?”程歌聊家常的语气,“盛工,你有认识的警察吗?” 电线损坏是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