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他不敢在外面闲着,点了一队人马,也跟了进去。 大家一边灭火,一边抬捡尸体。 这一清理才知道,这里死尸的数量,远比义庄里的看守和尸体多。 尸体全部烧得面目全非,根本分辨不出谁是谁。 京兆伊如丧考妣,抬出来一具尸体,就忍不住一哆嗦。 他终于明白,为何李长海会急着跑进来找苏云州。 那边,李长海已经找到了苏云州随身的宫牌,可周围好几具烧焦的尸体,根本分不清哪个是宫牌的主人。 李长海灰头土脸的坐在尸体堆里,不停的抹眼泪。 他与苏云州同一年净身进宫,又一起在太后宫里当差,有着几十年的情分。 一个兵士将一块融了一半的令牌呈给了京兆伊。 京兆伊一见,双腿发软,差点摔倒。 残缺的令牌上,天字尚且清晰,道字剩了一半。 能用得起黄金打造的令牌,除了天道宗,还能有谁? 太后的人、天道宗的人都在这里,再从里面拖出谁的尸体,他都不觉得奇怪了。 叶轻禾见尸体清理得差不多了,跟侍卫道:“我去和京兆伊大人打声招呼就走。” 她走到京兆伊跟前,轻声问:“大人,可有孩子的尸体?” 京兆伊眼带惊恐,压低了声音问:“这事中书令大人也,也掺和了?” 什么掺和,他根本就是主谋。 叶轻禾急忙摆手:“大人误会了。方才有位老夫人说,她小孙女爱在义庄周围玩,此刻找不到人了,害怕被爆炸波及了。” 京兆伊长呼一口气,道:“都是大人,没有小孩的尸体。” 叶轻禾总算放下心来,秀奴儿还活着就好。 截杀教王,秀奴儿一定也参与了,她现在或许正和教王血战,想到这里,叶轻禾的心再次揪紧。 这个傻丫头,可不能为了复仇,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 她最后看了一眼堆叠如山的尸体,心有余悸的离开了。 谢长恭用纯虚子手中长生不老的秘典,先将苏云州引来做交易,然后再放消息给各大宗门和南疆教王,把他们一起引来。 他趁着四方混战抢夺秘典的时候,点燃提前埋在地下的火晶,用一场爆炸,将太后的暗卫、各大宗门的高手、纯虚子一起埋葬,又重伤了南疆教王。 各大宗门的高手在京都,太后的地盘出了事,自会找太后算账。 如此一来,太后不仅折损了大半暗卫,还会和各大宗门闹僵。 回到谢府,侍卫将叶轻禾擅自跑去火场瞧热闹的事,悉数告诉了韦氏。 她足足挨了韦氏半个时辰的骂,才灰溜溜的离开。 天色渐暗,谢府的灯次第点亮。 叶轻禾心事重重的往弃疾院走去。 她走过一段长廊,刚行到拐角处,便看见了一袭曳地的黑袍。 黑袍下,一双腥红的眼睛,正阴恻恻的盯着她。 “福慧夫人,我们又见面了。” 转瞬之间,南疆教王已来到她面前,嘶哑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 “救......” 叶轻禾呼救的声音尚来不及脱口,就被点了大穴,全身脱力的倒在了南疆教王身上。 “谢长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