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你们老板迷信风水吗?” 做生意的多少都迷信这个,程诺点头。 季然指向一个方向,“这是西北方,风水学里,西北方代表权力,所以这个位置是属于你们老板的。” 他手指又偏向另外一个方向,“这是西南方,财位,一般会在这个位置安置财务部。” 他望向程诺相中的那扇落地窗,“你运气不错,这扇窗没有占着风水学中最重要的两个方位。” 阳光斜射入窗,照亮程诺的半张脸。 “设计师连风水都要懂?” 楼上的公司正在装修,自他们进来起,打钻凿墙的声音就十分频繁,临近六点,那声音终于消停了。 季然的目光没办法从程诺的脸上移开。 多年学画的生涯里,最枯燥的一段,是学习素描。 每一个刚入门的愣头青都恨不得提笔就画,老师却总说不急,先观察光影,以及不同光影下静物的明暗变化。 那真是个度秒如年的学习过程。 第一次让他静下心来专注于光影,是一个下午,最接近傍晚的时刻。 一道光束从画室的高窗摄入,光里的浮尘都清晰可见。 傍晚前的阳光如果有味道,一定是朗姆酒的口感。 气氛骤然暧昧。 程诺脸颊微红,率先移开视线,背过身看窗外。 日光给她的长卷发渡了一层光泽,季然收回目光,低头看时间。 正好可以约一顿晚饭。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她的手机响了。 她接起来,声音明快,“你出差回来了……今晚……有时间……行……你选好地方发我定位。” 挂断电话,她转身,仰头看季然,“我朋友约我吃饭,我得先走了。” 季然没吭声。 他很笃定,她赴的是傅砚池的约。 季然拦在她面前,没有让开,反而跨前一步,把她逼到窗边,困在自己和落地窗的空隙里。 程诺的心变得慌乱起来,想从侧面突围,他早识破她的想法,抬手勾住她细软的腰,一个勾扯,程诺脚下踉跄,差点扑到他怀里去。 暧昧升温,程诺面红耳赤,伸手推他,“你不要靠我这么近。” 季然的身体纹丝不动。 “你猜到了,对不对?” 程诺眼睛乱瞟,就是不看他。 “我猜到什么了?” “那晚在你家,我是装睡。” 生日那天,他们那一架吵得莫名其妙,事后程诺细想,那晚他不是睡熟了?怎么会知道有人来? 除了装睡,她找不到第二个解释。 程诺双手抵在他胸口,勉强撑开一段距离,微微仰头,笑了一声,“原来你也会偷听啊?我就说你怎么突然对傅砚池感兴趣。” 想起第二天在早点摊上探她话,反被她污蔑喜欢男人,季然用力把她抵在落地窗上,低头,鼻尖轻轻碰上,嘴唇擦过她略微干涩的唇珠,就着暧昧到极点的姿势,声音微哑,“我对你感兴趣。” “你站远点儿,好好说话。” 程诺推不动他,上手掐他的手背。 季然忍痛,“你答应晚上跟我吃饭。” “我有约……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