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我和程承没有法定婚姻关系,不算亲属。没人通知我,起初我并不知道。” 刚刚松弛的神经再次绷紧了。 “书里说的恨不能啖其肉寝其皮的感受,我也算体会了一次。那时候我怎么可能宽恕?宽恕他是上帝的事。” 季然觉察到,比起刚刚,他的语速明显加快了。 “我得知这件事后,提供了我与小橙子的亲子鉴定,以程承孩子父亲的身份,逼他们退回了减刑申请,并托关系向那头施压,明确要求我不签字,谁都别想给他减刑。” 时间也就只过去了几分钟,但在叶樟心里,回忆这段往事已经耗尽了他一生的心力。 他扬起脸,癫狂、痛恨、不忍几种情绪在他眼中层层叠加。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冷血?” 季然看着他的眼睛,摇头,“不会,我不能替你痛。” 叶樟抖着手把剩余的酒喝完。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她。” “即便有人和她长得那么像,哪怕喝醉了,我都没办法骗自己说那就是她。” 程承从前拉他看狗血偶像剧,男主在失去所爱后,遇到长相和前女友相似的女主,就能很快移情别恋。 那时他只是觉得狗血,如今更觉得可笑。 真正爱一个人,怎么会把她和一个长相相似的人弄混?他就算醉得神志不清,都干不出这种浑事。 叶樟抬手让老板上两瓶度数高的酒,季然没阻止。 叶樟一杯接一杯,很快喝完一瓶,又去开第二瓶。急酒入肚,酒气冲头,眼睛周围红了一圈。 “程诺说如果太痛苦,就都忘了吧!她姐姐也是这样希望的。” 叶樟又干掉一杯酒。 “如果程承真的希望我忘了她,那她比我狠心,我不是不想忘,是舍不得忘。” “不要这么逼自己。” 由着他自说自话,一直没出声打岔的季然突然开口。 “记着她,也可以重新开始。” “开始不了。”叶樟趴伏在桌子上,摇摇头,俨然已经醉了。尽管长期酗酒,叶樟的酒量也没长进多少,他以前酒量是出了名的差。 “她不在,活着一点劲都没有。” 这晚,季然不放心叶樟一个人待着,把他带回了自己家,安排在客卧后,把家里所有的刀具都藏了起来,才放心去洗漱睡觉。 第二天一早,宿醉的叶樟被季然叫醒,他摸来手机看时间,还不到八点,转手扔了手机,烦躁得翻身骑着被子抱怨,“还不到八点,急着去课桌上刻早字啊?” 季然抽了他的被子,“你哥来了。” 叶樟冷得缩起身体,过一会儿,脑子清醒了点儿,“你说谁来了?” 出了次卧,果然他亲哥叶柏正坐在客厅里回消息。 叶樟倏然明白肯定是昨晚喝醉酒说了什么恐怖的话,把季然那小鸟胆给吓着了。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对季然翻个白眼,“你至于吗?” 叶柏起身一巴掌拍在他乱糟糟的头上,“赶紧收拾跟我去公司。” 叶樟不理解,“去公司干什么?” “帮忙打印资料,今天行政请假。” 季然早就收拾得清清爽爽,一副马上出门的架势。 “我今天有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