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乱,到了后面,冲奶粉,换尿片,就很熟练了。” “我没想到他会坚持这么久,他为姐姐吃过很多苦,可惜注定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所以他最终还是回去了。” 这些话她没有对别人讲过,程承是爸妈心上难以愈合的伤,关于她的话题她都慎之又慎,偶尔会和爸妈提一下,但关于姐姐和叶樟的那一段感情,一家人都默契地避而不谈。 “他和我说过,分开他们的是你姐姐的意外。”季然不知道细节,但想到叶樟手腕上的疤,心里还是偏向叶樟的。 “迟早的事,即便没有那场意外,他们也走不远。” 程诺语气里没有责怪,也不是在抱怨。 她心寒叶樟对小橙子不闻不问,但叶樟对程承的感情,她却没办法轻易否认。 “叶樟的手腕上有一道纹身,是一串希腊语,我后来搜过,那句话的意思是祈祷爱有来生。纹身之下,是他割腕留下来的疤痕。”季然的话音里不带情绪,像是只在阐述一件客观事实。 “割腕?”程诺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自杀未遂,抢救回来后,医生说他患有严重的抑郁症。” 顿了顿,季然继续说,“我没法评判他与你姐姐之间的是非对错,但至少在那段时间里,他爱你姐姐甚过爱他自己。” 程诺眨眨眼睛,神色慌乱,“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季然不明所以,“发生什么事了?” 程诺心里忐忑不安,“上次我骗他小橙子一岁时就不在了,他当时看起来很不对劲。” 季然哑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良久,他轻轻开口,“以后不要再对他说这样的谎,现在的他不一定承受得住。” 话题到这里戛然而止,谁都不想再继续说。程诺累了,脱了鞋挤上床和小橙子一起睡。季然无聊,坐在床边把手机静音打消消乐。 小橙子忽然翻了个身,抖开了凉被。房间里空调足,季然怕她着凉,放下手机帮她盖好被子。程诺侧对着小橙子,一大一小面对面睡着,小橙子肉肉的小胳膊搭在程诺脖子上,程诺难受得动了动。季然无声笑笑,轻轻拉下小橙子的手,坐到床边,低头打量着两张睡颜。 一大一小都是睫毛精,睫毛又长又密。 这个场景很值得纪念。 季然打开相机,拍下一张合照。 想了想,又给小橙子单独拍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