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画面的毒,才会做这么离谱的梦,要是让人知道了,只怕会羞都羞死了。 * 直至天黑,萧珩才回到了东宫,宋星凝惦记着他还没喝药,就立即赶了过去。 到达长信殿之时,宋星凝正好看到了一个身穿红色官服的青年正快步朝宫门走去。 她只看到了对方的侧脸,白皙干净,轮廓冷硬,只是周身又透着一股子书卷气。 目光一移,她就看到萧珩的右手撑在了书案之上,正在揉着额角,似是头疼不已。 宋星凝心头抖落,立即提着食盒奔了过去,“你怎么了?我去请太医过来。” 见她来了,萧珩的神色顿时舒缓开来,“没事。” 站在一旁揣着手的秦翀愤愤不平,“还不是被那位小谭御史气的!” 闻言,宋星凝忍不住转头朝殿外看了一眼,“刚刚那位就是小谭御史?” “没错,正是每天不弹劾就会死的小谭御史谭照丹。” “原来天天弹劾你,冤枉你的人就是他啊。”宋星凝收回了目光,又投向了萧珩。 萧珩释然一笑,“习惯就好。” 秦翀叹了口气, “你之前为太尉党求情,就得罪了清流,再加上太子妃被冤枉驾车伤人那次,清流们趁机弹劾你,却没想到你逆转局势,狠狠打了他们的脸,这梁子可就结得深了。” “我也知道,陛下想让你跟清流打好关系,就算是清流,也分很多种啊,陛下为什么非要把他调到东宫当司议郎呢?” 好奇不已,宋星凝忍不住问了一句,“清流也分很多种吗?” “那是当然,比方说那位陈青天,刚峰兄,就像是江流之中被打磨的石头,内心有棱角,为人处世却圆滑又豁达,前途不可限量。” “那小谭御史呢?” 秦翀有些嫌弃地哼了一声,“他啊,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话音一落,宋星凝就忧心忡忡地看向了萧珩。 萧珩只是平静地给出了答复,“因为他是清流年轻一辈之中的佼佼者,再说了,既然陛下给我出了题,自然会出个最难的。” “陛下还希望你能拉拢他,让他为你所用?”秦翀大为震惊,险些都要蹦了起来, “他可是认定了你这个太子德不匹位,就他那个一根筋的倔脾气,相信他会转了性子,我还不如相信太阳会从西边出呢!” 萧珩依旧轻轻淡淡,“用不用得了是一回事,容不容得下,又是另一回事。” 秦翀唉声叹气,“以前他就在上朝之时跟你作对,不过就两个时辰,现在好了,陛下把他派到东宫来了,一天十二个时辰最少有八个时辰可以跟你作对了。” 萧珩苦笑了笑。 “好吧,就算你不被他气死,我也要被他气死了。”秦翀捂住了自己胸口,摆出了一副快喘不过气的样子。 无奈笑笑,萧珩只能给出了一个提议,“你啊,还是多念几遍静心咒吧。” 秦翀忙不迭是地点点头,“你说得对,告辞,贫僧这就回去念经去,阿弥陀佛。” 直至此时,宋星凝这才想起了自己手中的食盒,赶紧将药和粥都端了出来。 萧珩也都听话地喝完了,而宋星凝知道他还有政务要处理,就先行离开了。 回到寝宫之后,宋星凝随手拿了一本书,却无法静下心看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