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罪,孤本意是要来见你哥哥的,只是数年没来将军府,一时找错了路,惊扰了顾小姐,是孤不对。”李潜看向小姑娘红红的小脸,心里有个念头渐渐压不住了。 顾娇轻声细语,“既如此,臣女便唤青禾带陛下去哥哥书房,陛下稍等。”说罢,顾娇正要去找青禾,李潜叫住了她。 “顾小姐可曾听闻今日传闻?似乎文武百官,黎民百姓对顾家颇有言辞,不知顾小姐作何他想?” 李潜收敛起调笑之姿,肃声说道,“孤虽有心维护顾栏,但奈何孤身边可信之人不多,所以...” 李潜话说一半,继续说道,“顾小姐也知道如今局势,百官在大殿之上对你兄长群起攻之,百姓在坊间四散流言,有心之人亦制造阴谋企图覆灭顾家。不知顾小姐可有办法帮顾家和孤破此困局?” 顾娇听到李潜这样说,心里已然明白,李潜不是来找自己哥哥的,他就是来找她的。 只是不知道李潜为什么会来找她,是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陛下,臣女不过一介女子,岂敢妄议朝政。朝中之事,百姓之言,自有陛下您做主,臣女自小便养在深闺,不通晓国事。” 顾娇心中微微一动,这陛下是在试探什么,今晚他既然来到顾家,就说明他暂时不会动顾家,那他... 李潜看着面前柔弱却不失精明的小白兔,唇角微勾,”孤昔日听闻护国大将军驻守西北多年,大小战役无一失败,世人皆称赞顾将军乃当世武神。” 李潜凑近一步看着顾娇,“但世人不知,顾将军虽武功高强,但战无不胜,却是得益于贤妻军师。临安郡主自幼聪颖不仅饱读诗书,还受教于其父,学得兵法谋略。不然,何以在顾将军战死后,临安郡主还能带领将士孤守十日?” 顾娇听到李潜说起自己的父母,不免伤怀,压抑住心中的苦楚,哑声说道,“所以呢,陛下想说什么,是要在深夜跟臣女探讨臣女父母的丰功伟业吗?还是要跟臣女探讨臣女父亲武功高强,母亲智谋无双,却也落得个双双战死的下场吗?!” 李潜拉住顾娇的手,“顾娇娇,别跟孤装不认识,孤不想看到你这样。” 李潜看着眼前眼眶通红,却强忍着不落泪的小姑娘,心中一痛,“孤无意让你回想起伤心事。孤,罢了。” 李潜想说的话,在小姑娘眼神控诉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臣女没有跟陛下装不认识,毕竟臣女与陛下本来就不熟。不是吗?”顾娇挣脱开李潜的手,看向他。 “臣女自知,陛下登位,正是用人之际,兄长却要离开。但是我父亲被分尸,母亲殉城而亡,顾家军几乎死伤殆尽。他是真的不想再有亲人受伤离开,所以才会在辅佐陛下稳定朝堂后选择离开。” 顾娇没忍住,哭着说,“而如今,天下人只相信我顾家会屯兵谋反,他们却忘了顾氏一族为了他们付出了多少,陛下,您觉得公平吗?对我顾家公平吗?” 顾娇终于忍不住向眼前男人控诉,她为自己惨死的父母感到不公平,她为那些抛头颅洒热血的顾家军士感到不公平,她也为自己委屈。 外祖一家得知当时惨状,外祖母听闻爱女殉城,一夜间白了头。 她顾家对得起任何人。 顾娇收敛了情绪,不希望眼前的男人认为她是在刻意卖惨,“臣女知道陛下有心维护顾家,不然也不会深夜来访。” 顾娇向门口走去,打开房门,李潜也走了过来。 顾娇跪下,“臣女求陛下帮帮顾家,帮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