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了几味药,重新煎上,一日两次,先喝三日看看。” 宋语书收拾好药箱,出门前特意把苏璟安喊了出去。苏璟安以为他要专程交待什么,让侍女守着,随他来到院中。 “可是宁钰有什么不对?” 宋语书意有所指:“虽说世子你应该不会趁人之危,但有些话我还是得说。” 苏璟安听得莫名其妙:“什么?” “少夫人病愈前,你莫要急着与她欢好。” 苏璟安一怔,双眼缓缓睁大,左手死死按着发痒的拳头,又怕把沈宁钰吵醒,勉力压着声音,指着他咬牙切齿地怒斥:“你当我是什么人!” “提醒一下,提醒一下。”宋语书也不恼,乐呵呵地说道,“少夫人能舍身救你,可见她待你非同一般,我也万不敢寻你开心。只是她生来体弱,虽说因习武好了不少,还是极易染病。世子与她朝夕相伴,理当知晓这些。” 苏璟安还是第一次知道沈宁钰这般情况,垂下手,怒火尽消:“我知道了。” 宋语书提着药箱大摇大摆地走远,苏璟安叫住他:“你与宁钰,何时认识的?”为何像知道她很多过去似的? “嘿嘿。”宋语书转过身,“我与飞鸾自幼被小姐救下,也算与她一起长大,说起来,我们十一年前就认识了,那时候还没世子你什么事。” “她救了你?” 宋语书收敛起混不吝的笑容:“世子想知道?” “你能说吗?”苏璟安语气不善。 若非宋语书多嘴,他根本不知沈宁钰的身体底子差。他想多了解一点她的过去,即使这段过去里没有他。 “没什么不能。”宋语书今日不忙,放下药箱坐在树下石桌旁,“十一年前,在西市,我与飞鸾第一次见到我家小姐。” 宋语书自记事以来就在街上乞讨,一朝被人哄骗,成为待价而沽的奴隶。他反抗不成,渐渐认命,与其他人一起被锁在囚车里等着主人挑选。 不久,主人又带回来一个女孩子。她是被家人卖来的,圆脸大眼,看到宋语书时还在啜泣,双眼红肿似核桃。 “她是飞鸾?”苏璟安问。 “是。”宋语书道,“我俩年纪最小,又一个赛一个瘦,迟迟没有被人买走,那混蛋嫌我们是赔钱货,更是变本加厉地折磨我们。” 飞鸾爱哭但性子烈,被打多了就会咬人,却换来更严厉的鞭打。宋语书曾跟着老乞丐学过一些医术,经常在夜里偷偷替她包扎,作为回报,飞鸾会把第二天的吃食省下一点让给他。 两个孩子互相帮衬着,日复一日地被带到市场等待挑选,被关进臭气熏天的黑屋子与几十个人挤着睡觉,被主人当作沙包毒打。 再一次被带去西市,宋语书不慎踩到了主人的脚,簇新的鞋面上留下一块黢黑污渍。主人怒极,开始了今日份的暴打,拎着他回囚车的时候,他已进气多出气少。 飞鸾手足无措,趁人不备逃出去,想找大夫施舍一些伤药,没跑几步就被追上,又被人当街教训:“我让你跑!让你跑!” 飞鸾被打得皮开肉绽,宋语书目睹一切,焦急万分却无力动弹,只能徒劳地泪流不止。 “啪!” 软鞭凭空甩下,打得正疯的一伙人齐齐一震。 “她犯了什么事,你们要这样打她?” 是一个陌生女孩的声音,宋语书艰难地循声望去。 马车上站着一个粉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