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挂花环也便成了荷花村独有的习俗。 故事讲完,村民继续道:“铁牛家只有他一个,此前也送了莲儿一束花,莲儿几日没有回应,大伙都以为没戏,之后遇上水灾,铁牛离家治水,昨日才回来,今天莲儿就把花环挂上了,他可不得高兴坏了吗?” “这倒是一段佳话。”沈宁钰应和道。 “那可不。”村民道,“铁牛为人忠厚老实,救灾时出了不少力,是个靠得住的,莲儿有眼光。” 两个村民说笑间挥手告辞。 沈宁钰回忆着被铁牛拿下的花环,称赞道:“将花环做得那般好看,荷花村的姑娘想来个个心灵手巧。” “嗯。”苏璟安心不在焉地回答,视线还停留在铁牛家空落落的柴门上,回过神来发现沈宁钰已经走远,忙不迭奔向沈宁钰身边。 “哎。”初一轻叹道。 离他最近的飞鸾不解:“好端端的叹什么气?” “你不懂,我们世子从没羡慕过谁,可是方才……” “初一,你在磨叽什么?”苏璟安不悦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初一和飞鸾一个激灵,牵马赶上。 出村后的路途平坦,一行人加快速度,在山林间疾驰,直到经过一处山崖。 这是在岩壁间凿出来的路,狭窄而曲折,一边是山壁,一边是悬崖,下方水雾缭绕,江水滔滔。山上垂下粗细各异的藤条,不时还有碎石跌落。 沈宁钰来的时候走这段路便极为小心,此刻岩壁被雨水打湿,马蹄打滑,不得不重新下马,放慢速度。 “小心。”沈宁钰身旁岩壁上滑下一块石头,苏璟安及时把她拉到内侧。 他握着沈宁钰的手臂不松,沈宁钰不由说道:“你也小心些。” 又有土石带着绿叶掉落,藤蔓无风摆动。沈宁钰蹙眉,与苏璟安相视一眼。 苏璟安把沈宁钰挡在身后,小心往崖边试探,判断好位置,拔刀朝最粗的藤蔓砍去,藤条晃了几下,无力跌入深渊,周围藤蔓骤然剧烈晃动,一批黑衣人借助藤蔓几个跳跃,将苏璟安等人前后夹击。 狭窄山道一片混战,兵刃碰撞的声音响彻山间。 有刺客看苏璟安一直护着沈宁钰,趁她不备,绕到她背后挥舞弯刀劈砍而下。 苏璟安骤然跃起,拼着后背受伤替沈宁钰挡下这一击,又愤然将他逼至悬崖边。刺客一脚踩空,直直往山下跌去,电光火石间,猛地拽住他的脚踝,将他也拖下山崖。 “苏璟安!”沈宁钰大骇,砍倒了面前人,冲到悬崖边伸手拉他。 苏璟安一手紧紧抓住藤蔓,一手狠狠朝下方刺客砍去,那人吃痛松手,惨叫着坠入崖底。 他借着藤条和凸起岩石奋力往上爬,附近的藤条突然全被斩断,他随藤条晃了几晃,软绵绵往下坠落,沈宁钰极力探身,堪堪与他的指尖擦过。 沈宁钰抓了空,看着他下坠的身体,大脑一片空白,不顾身后人的呼喊纵身一跃。 耳边风声呼啸,她勉力抓住苏璟安的手,抽出腰间软鞭甩向岩壁间的树,勉强卸了一些下坠的力,眨眼间又随折断的树枝齐齐落下。 临近江面,苏璟安猛地将她拥进怀里,后背先撞入水中,江水呼啸着将二人卷走。 苏璟安替沈宁钰挡下了江水的大部分冲力,沈宁钰依然被刺激得近乎晕厥,残存着最后一丝意识,发现苏璟安已昏迷过去,只有双臂钢铁一般抱着她,周围河水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