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苏璟安突然从假山上跳下,走到沈宁钰身旁,“我娘子早就甩了你,你狗皮膏药似的黏上来,还妄图污蔑她欺负你的表妹,啧啧,伪君子。” 苏璟安不知何时到的,甫一现身便替她骂了一通,沈宁钰饶有兴致地看着魏允同脸色几变,最后压抑着怒火离去,柳如絮紧随其后,不时看过来。 沈宁钰意有所指地提醒:“柳姑娘,频频出没于秦楼楚馆的男人,今日是去听曲儿,明日也许就当嫖客了,你说呢?” 魏允同脚步微顿,加快速度离开,柳如絮最后回头看她一眼,犹豫之后终是追上了魏允同的步伐。 “她不听劝。”苏璟安轻哼。 “总归我该说的都说了。” 临近宴席开始的时间,苏璟安过来接她,半途遇到魏允同,顿觉晦气,专门改了道,一来就听见魏允同说沈宁钰的不是。 苏璟安烦他要死,回去的路上还在数落魏允同的不是:“年纪轻轻寻花问柳,一点都不洁身自好。” 沈宁钰觉得好笑:“你就洁身自好了?” “当然,除了我娘子,谁都不配近我的身。” 沈宁钰干笑几声,快步走开。 “宁钰,等等我!” 此次赴宴,沈宁钰才知苏璟安的交友范围有多广,上至朝廷命官,下至青年才俊,经常与他喝酒斗鸡的年轻公子,无不陆续过来敬酒。 因赵映熙未出席,沈宁钰与其他小姐夫人也说不了几句,她吃饱后,浅尝几口果酿便去园中凉亭休息。附近假山花树遍布,小径蜿蜒纵横,微风拂面,送来清凉。 “啊!”女子的惊呼声。 沈宁钰精神骤然紧绷,示意飞鸾前去查看,却只发现一丛被踩到的花枝。她听过谁家女儿在这种场合被人算计赔进去一生的腌臜事,那道声音短促而满含惊惧,她不得不多想。 假山占地广,岔道多,走在其中如入八卦阵,沈宁钰循着细微响动寻到一个黢黑洞口。内有窸窣声响,沈宁钰让飞鸾在洞外接应,自己抽出腰间匕首,往洞里探去。 洞内昏暗,只能隐约看到地上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姑娘,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正试图解她的腰带。他心中紧张,慌乱间将腰带扯成死结,急得满头大汗,抬手擦拭间手腕被人遏制,脖颈一疼,被锐器抵住。 “你好大的胆子。”沈宁钰厉声道。 “饶命,小姐饶命!”男人抖若筛糠,知她见不到自己的脸,妄图做垂死挣扎,拼着受伤也要从沈宁钰手中挣脱。 沈宁钰反身将匕首狠狠扎进他的后背,男人踉跄一下,被沈宁钰控制。飞鸾将他捆成肉虫,协助沈宁钰将洞里的姑娘抬出来,沈宁钰这才看清,这人正是柳如絮。 “少,少夫人,我们怎么办?”飞鸾知道此事若闹大,柳如絮的名声就彻底毁了,但若就此放任不管,未免太便宜了他。 沈宁钰看了一眼柳如絮:“救人救到底吧。” 她交待飞鸾几句,从腰间荷包里取出粒药丸塞进男人嘴里,又用草绳勒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