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京的地位远非刑部尚书可比,李寒色厉内荏,遇上比他更狠的苏璟安立马没了脾气,忍下挨打的不悦,被人簇拥着包扎伤口去,不敢说一句不是。 苏璟安烦躁至极,一摸嘴角淤青,特意交待初一如何在沈宁钰面前跟他合演一出戏。 初一担忧地说道:“虽说属下没有诓骗少夫人,但到底是陪您演戏,这,合适吗?” 苏璟安的视线落在半掩的窗户内,沈宁钰的裙角隐约可见,他满眼温柔,回头时瞬间变脸:“只要你不说漏嘴,她怎么能知道?” 只要他和初一闭口不提,沈宁钰怎么知道矜贵如苏璟安,故意与初一一唱一和只为换来她的一句“心疼”? 他背手往书房走,从暗格抽出一卷账目细细翻看,初一静立在旁,问道:“眼下证据还未集齐,您确定要这时收网?” 苏璟安边看边笑:“这些已经够了,不枉我费尽力气从他嘴里套话。看在曾经一起斗蛐蛐的份上,我本想让李寒多享受两天,可他屡次触我逆鳞,留之无用。” …… 沈宁钰的信寄出后,不出几日便收到回音。沈宁钰拆开厚厚的信封一一翻看,最上边是她熟悉的字迹,洋洋洒洒整整两页,只有一个意思:纵然你万般不得已才失信于我,但也算见色忘义,还好我最是宽宏大度,把你要的东西悉数奉上。 落款只一个龙飞凤舞的“顾”字。 沈宁钰含笑将信放置一旁,翻看下边的各种收据账册,上边记着近年来李家贩卖私盐的种种细节,买卖双方、运输路线、贩卖方式、金钱往来,应有尽有。 托那位的福,沈宁钰早就知道李家贩卖私盐的事,但一来她与李家无冤无仇,二来为了秦筝康健、沈恒平安,她不会主动生事。 如今,只需将这证据利用得当,自有律法给出结果,这是李寒在常家酒肆胡作非为要付出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