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孩子就算没丢身份牌,也签不了字,那满手的冻疮估计也握不起毛笔。 【可是您不是说,不会再随意对人有同情心了吗?】 铺子里正好缺人手,去牙行买人也了解不多少,还不如从小培养。 宁可可边同福袋聊着天儿,边等着下一个提供信息的人,好在没过一会儿,就有人陆续走到已被清出块儿空地的柜台前,压低了声音说着些什么。 因为怕惹事,有的说完拿钱便走,也有人听了宁可可的报价对翻倍的银钱心动,而签下名字按了手印。 【这个人牛啊,我称她为黄牛鼻祖!】 被叫做黄牛鼻祖这人三十来岁,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性格憨厚,是典型古代民妇的形象,但谁有能想到这人商业头脑如此灵活?中间商已经满足不了她,成为能拿到第一手货源的人,才是她想做的。 也正因为这个想法,她跟踪过好几人,最终摸到了第九街靠南边的一处二进院。 时间一点点过去,提供了信息的人也紧接着离去不再逗留。 因着衙门官兵的衣服都配有铁质马甲和护腕护膝,走起路来相互碰撞的声音,附和着厚重的脚步声老远就能听见,这也让本还有些不甘心拿不到钱的人,匆匆跑出店铺。 “是谁报的官?”说话的是衙役领队:“可有证据?” 因为铺子是宁可可名下的,所以官也是她报的:“大人,是草民报的官,人证物证都有,还请大人过目。” 宁可可将复抄的账目和证词书递给了对方,转头见便收到了一对儿热情的目光,像极了在打招呼。 【不是说这越小公子整天游手好闲?怎么还变成衙役了?】 “吭!”领队咳了声,见这越小祖宗消停了些,才继续说到:“走吧,带本官去这二进院看看。” 跟着一张张证词书上提供的线索,众人很快找到了已经人去楼空,满院沙子木屑稻草乱堆的二进院:“这人的消息还挺快,吴明,你去查一下此处房屋地契归谁,其他人仔细搜查各处!” “是!” 因为屋里屋外实在太乱,这另每个衙役都很头疼,领队听过这几人的来头,但状告的人不能搜证的规矩,还是得遵守,他看了看现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越小公子,接着说:“越小…那个,你就负责看着这几人,别让他们动了手脚。” 接下来,搜院子所花费的时间并不短,这期间越小公子还从宁可可这里预定了大批菌菇袋:“我三天后去取,记得用同样颜色的绳系口。” “公子放心,我们会提前备好。” 【不愧是纨绔,这赌字算是被他玩的明明白白了。】 赌品种赌出菇率,此人确实有才。 【话说回来,我们跟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领队不是说了嘛,按流程走,虽然无聊了些,但能有这么大笔订单,等到黑天我也乐意。 …… 第二天下午,在衙门派了多次人上门后,江子府终是派了管家出面。 衙门侧院的正厅内,江子府的管家一进门便是噗通一跪、大声喊冤: “大人!冤枉啊!我们家老爷平日里极为心善,遇到蚂蚁都会绕着走过不忍心伤了生灵,更是隔三差五地去寺庙潜心静修。 虽有铺子经营,但也都是些粮油生意,跟这蘑菇扯不上半分干系啊!何尝范得着干这事儿? 大人,还请大人明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