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现在还差当房梁的木头。 兄弟,实话说,我虽然有路子,但那长滚的圆木头,从镇上运来村子费劲儿倒是其次,那价格也不是一般的贵,就是可惜现在也来不及砍伐鲜木晒干当梁使了。” 房梁早就同邻村的木工定好了,宁纵对此倒是毫不担心,刚才去木工家里看选料和进度了,时间上完全来得及赶在工期结束前处理好。 但感谢的话也不妨一说,宁纵解释到: “老兄这话说的,你的好意我自是心领,放心吧,房梁早就同邻村的木匠定好了,什么时候用得到,提前找人给我带个话,用牛车拉来就是。” 两人谈话的工夫,宁许已经围着大院子转了一圈,看到不合适的地方还提醒一下改掉,特别是宁可可点名要的蓄水池,尺寸可不能缩减得太少。 除了大致的建造方向,在留窗和留门的事上,宁纵也是嘱咐了许多遍: 窗户要宽采光好,但一定不要太高,开关也麻烦;门也要大一些,而且门的方向都得往室内开;大门的缝隙也要规整一点,力求与早已买来放在墙边的大木门,卡缝严实更坚固。 做完这些,墙外突然传来一道暴怒的声音,说话的正是村长儿子: “老子辛苦把蘋果从树上摘下来,还得一筐筐背来,怎么说不收就不收了?!” 宁纵率先听出了此人是谁,一个箭步跨到院墙外,此时的小螺正拿着赶牛鞭,挡在宁可可身前:不打人、不说话,但眼神就是锁住了对方死死盯着。 村长儿子正发怵的时候,看到走过来的宁纵,仿佛遇见救星般地跑过去,但说出的话却依旧难听: “宁纵你这小子,怎么教育妹妹的?我看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跟咱们半溪村也和不来群!” 听了这话的宁纵直接攥起拳头,又因为顾及邻里间的面子,好歹让胳膊老实儿地待在身侧,没举起来挥出去,但他并不想看见对方:烦! 但显然,这恶人先告状的戏码,在一群围观看戏的村民面前,毫无攻击力: “村长这上辈子造的什么孽,生出这么个瘪犊子!?” “坏果好歹有地方能吃,这烂果还往筐里放,还一放就是十几个,丧良心!” “先不让人检查,后又非逼着人连筐一同买去,没有再黑心的了!” 此时,坐在板车边儿上的宁可可,从有些生气变成了边点赞边可惜: 还是讲理的村民,好的邻里比较多。 【嗯嗯。】 可是他们把我想说的话,抢先一步说出,有点一口气上到一半,卡得慌。 【那也是少说点好,您这嗓子眼瞅着变沙哑了。】 面对众人的指摘,村长儿子仍旧不以为意,左右拍了两下袖口,正了正衣襟,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围观的村民: “你们这些破落户懂什么?我爹可是在他宁纵最难的时候,帮衬了许多,怎么?今日还能成心扇了我爹的脸面,只收他人的蘋果,不收我的?” 这话音一落,四周人出奇地默契,出奇地安静,就连工人都探出了脑袋,第一次见识到这大无语的场面。 对于一众村民来说,他们以前是穷,甚至有几家揭不开锅的,但自从签了书契养平菇后,生活眼见地一天天好了起来,任谁家每个结余? 而刚从蘋果地里摘好了蘋果背来的村长,也听到了自己儿子的说话,加上他脚边被踩扁的烂果,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