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还下意识怀疑陆屿是忽然闯入的歹人。 应雪沉默半晌,才重新坐了下来,说话音量比刚才小了一倍:“好,我看看。” 没发现的时候还好,一旦知道了陆屿也在,他整个人的存在感就强烈到无法忽视,应雪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往陆屿那边看。 陆屿清隽的脸庞在专注时透出几分沉静,他头发未做过打理,看上去比在荧幕上显得更容易亲近。 这是他们第三次见面,第一次应雪不知道好心人是谁,第二次陆屿没看见站在楼下的她。 而第三次当应雪出现在陆屿面前时,他们马上要一起演戏,要相处不短的时光,两个人之间已经有了无法割断的牵连,至少对应雪来说是这样。 陆屿是她演戏道路上的前辈,更是她的恩人。 应雪终于没忍住开口:“陆老师?” “嗯。”陆屿没抬头,执着笔的手依旧在纸上写写划划。 应雪深吸一口气:“钱我会还给您的,用工资抵或者写欠条都行,我会尽我所能好好演戏,另外,我妈妈的病……” 陆屿的态度冷淡,也没看向她的方向。 应雪反倒能心无旁骛地将心里的话说出来,不用顾忌丝毫的面子尊严,她不觉得借钱是很丢人的事情,那是一条活生生的命。 直到陆屿忽然瞥了她一眼,应雪思绪忽然断了线,她讷讷半天:“……真的很感谢您。” 陆屿目光飞快地扫过应雪的脸,又不做停留地收回来:“欠条找钟延拟,帮你是因为这部戏的导演陶勘,他想要你来演这个角色。” “谢他就行,不用谢我。” 应雪一愣:“可是那些医疗资源和资金都是您这边提供的……” 陆屿不耐烦地点了下桌面:“吃早饭。” “哦。” 应雪拿了一份小笼包,小口小口地吃着,她动作很轻,几乎没发出任何声音。 时间一点点流逝,陆屿始终维持着方才的姿势没有动过,这样安静的氛围下,应雪渐渐放松下来。 钟延走过来,递给应雪一盒牛奶,坐在旁边,拆开一袋粉汤,吃得呼噜噜响。 应雪想起方才见到钟延,像是刚从外面赶回来,有点好奇地问:“钟哥,你们是刚到吗?” “对啊,我们赶的凌晨的飞机,最近的就这一班,其他时间段的都售罄了。” “那现在不困吗?” “都习惯了,”钟延笑得憨厚,“我在飞机上睡了一会,现在反而睡不着了,出去买早餐正好碰上你,这本地的粉汤你一定要尝尝,配上自制的辣子,贼香!” 这么快就打听好了当地美食,他们不是也刚来吗? 钟延见应雪望向桌上琳琅的早餐,以为她在好奇怎么买这么多,解释道:“陆屿有点挑食,每次都是买一些回来,让他选着吃,然后我把省下的包圆了。” 陆屿也会挑食吗? 应雪微怔,心中完美的形象凭空裂了一条缝,反倒多了些真实的气息来。 尽管钟延刻意把声音压低了,可还是感受到来自旁侧的一道冰冷的视线。 钟延缩了缩脖子,没敢回看,笑着说:“别看我长得瘦,大学时去当了两年兵,饭量可不小,也许是消化不好,一直没见长胖过。” 应雪安慰他:“没事,我妈妈说饭量大的人有福气!” “哈哈,那替我谢谢阿姨。